刘衍说道:“战场之上兵凶战危,伤亡是在所难免的,骑兵营的兄弟们必须要抗住!”
“虎!虎!虎!”
新军各营将士以七万余人的兵力,邀战流贼数十万大军,此等豪情也只有刘衍具备,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如山一般的巨大压力。
所以闯军之中,除了实力最强的中营之外,对于李来亨的前营、李过的后营,不管是兵员、装备还是供给,都是要优于左营、右营与火器营的。
如此可见,李来亨部战力之强,在闯军之中绝对能进前三,他手中的两万骁骑、四万甲兵,就算是刘宗敏见了,也要称赞一番。
“快,加快速度!”
如此严峻的形势,让开封西城墙上的陈永福面如死灰,对身边的新军左营都指挥使、游击将军张义说道:“张将军,此战危急啦!!将军所部是不是也出城支援一下?”
中营全营鸟铳手三排列阵,随后是各部长枪手与刀盾手,沈拓面色凝重的站在阵中,站在一辆随军的战车上,举着千里镜望向前方。
炮营的炮手们在各营前来支援的辎重兵将士帮助下,喊着号子奋力向前,将全营的虎尊炮、佛郎机炮和火箭炮车推向前方,一直推进了两里才停下,然后又在钱樰的呼喊声中,开始重新部署炮阵。
“此时已经到了此战最关键的时候,以中营骁骑加上前营所有兵马,先围歼刘衍部骑兵,然后携大胜之势,再度冲击刘衍部防线。”
所以李自成横行河南、陕西、山西各地,也才缴获了几个而已,随后还在作战中,遗失、损坏了许多,最后只剩这一个,作为宝贝一般随身携带。
沈拓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总镇帅令:这里就是我中营将士的坟墓,没有总镇的帅令,任何人不得后退一步。我与诸位死守于此,今生幸甚!”
这二十万中营步卒虽然同样大部分都是死兵与步兵,可是那些死兵与步兵之中,大部分都是青壮,少数也是壮妇。而营中甲兵,也是大部分都披了甲,甲兵足有六万之众!
同时,刘衍在心中暗道:“难怪历史上的一片石之战中,李自成仅仅以驻守北京的数万兵马,就能以一敌二,同时与吴三桂和清军对攻,从始至终压着吴三桂部关宁铁骑猛打,甚至多尔衮也要等到双方精疲力竭之后,才投入作战。即便多尔衮抱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想法,也不可否认,李自成部强悍战力,也是让多尔衮忌惮的一大原因。”
张义此时虽然心中紧张,但是却依然说道:“我部没有接到总镇的命令,所以不能出战!!”
李自成说道:“如今我军全部兵力都已经出动,就连李定国部火器营,刚刚也派人通报,在南面完成了集结,前营退下来的甲兵也收拢了两万余人,随时可以出击,我已经派人下令,让李定国部与前营甲兵随后跟进。”
“两翼的兵力也开始猛攻,如此三面齐攻之下,刘衍部就算是天兵天将,也绝无取胜之理!”
此时开封城外,数十万流贼大军全部出动,兵分三路压向刘衍部数万将士。
与此同时,中营都指挥使、游击将军沈拓也接到了刘衍的命令,中营各部将士也已经集结完毕,按照刘衍的部署走出了矮墙防线,矮墙前方一里左右列阵。
而刘宗敏则是率领一万骁骑护卫着李自成,在三个骑阵之后策马奔腾,同样朝着前方的骑战战场冲去。
刘衍在千里镜中看着流贼四万骁骑开始冲锋,中营精锐果然气势不凡,刘衍赞叹道:“李自成压箱底的骁骑精锐果然不同凡响,本镇观之,足可与奴贼马甲相媲美!!”
“将军,全营将士已经准备好了。”
李自成看了许久,然后对众人说道:“不能再等了,来亨的前营骁骑快要支撑不住了!”
“另外,陈将军不是接到总镇命令了吗?不知道城头上的火炮,都准备好了吗?”
陈永福连连点头,说道:“包括那七门红夷大炮在内,一百数十门火炮都已经填装完毕,一众炮手也全部就位,就等着总镇大人的命令了。”
“那就好,”
张义沉声说道:“现在咱们就等着吧,等着总镇的号令,等着总镇带着咱们,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