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回到营中便召集了各营参将,众人此时热闹至极,在中军大帐内谈笑风生,刘衍与众人打趣一会儿,便说道:“朝廷让各镇大军最晚后天就要撤走,本镇决定,明日一早,各营开拔,返回青州府城。”
一连三问,陈新甲有些害怕的说道:“说是两天前,死在了南面的东安县。北镇抚司的说法是,周延儒的马车遇到了劫路贼人,惊了马,然后连马带车都冲到旁边的河水里,周延儒跟车夫以及随从一个没跑掉,全淹死了!”
洪承畴也是赞叹不已,同时心中暗道:“刘衍的确有骄狂的资本,手握如此强军,就是最大的底气啊!”
陈新甲却没有接话,而是一把拉住洪承畴走到一边,然后警惕的看着陆续经过午门的大臣与侍卫,低声说道:“阁老,祸事了!”
德胜门外的二十多万大军相继撤走,崇祯帝与洪承畴、陈新甲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这场争端终于以和平局面收尾了。
吴三桂也上前说道:“能够与定虏伯并肩作战,是三桂此生最大的荣耀,山高水长,咱们来日方长,以后一定还会有许多机会在一起共事。”
“本镇能够与安宁伯血战鞑虏,也是三生有幸,咱们后会有期。”
“还有更奇怪的!”
同时刘衍心中暗道:“看来你应该是没机会放鞑子进关了,只是不知道将来你吴三桂是忠是奸?”
片刻之后,暖轿停在午门外,洪承畴披着斗篷走了下来,不远处的陈新甲立刻小跑过来,神色很是慌张。
“我们新军向太阳,向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万民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数日后,洪承畴乘坐暖轿来到午门外,准备入宫觐见崇祯帝,如今自己当上了内阁首辅,就必须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来,否则以目前朝野对自己的态度,这个位子可坐不长,也坐不稳。
“……朕寄希望于诸位,望诸位爱卿以定虏伯为榜样,返回各处镇守,效法青莱镇,编练新军,为我大明多练精兵……”
刘衍心中冷笑,青莱镇新军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海量钱粮的投入,让将士们衣食无忧、赏罚分明;因为所以将士都分到了土地,让将士们后顾无忧;因为火器的标准化、制度化打造,可以让将士们毫无顾虑的大规模使用火器杀敌。
“呵呵,定虏伯果然言出必行!”
“嗯?”
“这就怪了?”
“回家啦!”
此时酒宴上君臣融洽,崇祯帝与众人谈笑风生,刘衍自然也成为众人的焦点,谁能想到仅仅两天前,众人还与崇祯帝坚持不下?
“呵呵,奴贼败退,流贼溃散,我大明终将迎来中兴之局面,诸位爱卿……”
王承恩很是满意,说道:“呵呵,陛下有意让各镇效法编练新军,定虏伯回去之后,将新军操练的心得整理一下,上报给兵部,此事可要记得,千万不要藏私啊。”
可是架不住崇祯帝一同骚操作,杀魏忠贤做大了东林党,裁驿站逼反了李自成,然后各种“亲力亲为”,将一众能硬刚满清、流贼的名将逐一葬送,大明也在崇祯帝一次次的“微调”下,彻底失去了生还的机会。
“没有,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东安县周边数十里都搜过了,根本没有贼寇出没的痕迹。”
“那本兵为何如此惊慌,如今内忧外患都暂时平息,正是我等大展宏图之时,还有何事能让本兵如此的??”
“呵呵,本兵也在啊?这两日本兵似乎很忙,我想见一面都难啊。”
刘衍抱拳说道:“洪督保重,诸位将军保重!”
“向前!向前!向前!”
“锦衣卫验过尸了,所有人没有外伤,而且的确是淹死的。”
这一番动静顿时引来周边各镇的惶恐,洪承畴闻讯急忙带着各镇总兵官赶来,却见新军各营兵马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开拔。
“这下好了,还能赶上过年。”
陈新甲问道:“阁老,是不是陛下他……”
特别是听到“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时,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洪承畴更是微微皱眉,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
洪承畴微微皱眉,这两天陈新甲一直躲着自己,显然是对自己出任内阁首辅心怀不满,看来要找机会敲打陈新甲一番,不要以为打了两场胜仗,区区兵部尚书就能上天了!
刘衍笑着说道:“洪督是来为我军将士送行的?”
洪承畴、杨国柱、吴三桂等人见了,无不泪流满面,求着崇祯帝吃穿好一些。
“不要瞎猜!!”
洪承畴肯定此事绝不是崇祯帝所为,反而想起了一个人:“刘衍!”
陈新甲也吓了一跳:“周延儒的确压制刘衍,可刘衍有这么大的胆子?”
洪承畴瞪着陈新甲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待会入宫,也不要对陛下提起,让北镇抚司的人去禀报,出了事也与你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