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笑着说道:“本将军不是已经给了一个说法吗?狱中那些人犯,不日就可押解济南府城,移交幕府情报司审问,到时候肯定会真相大白的。”
就在此时,朱由栩听到外面传来大队人马跑动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声呼喊:“新军中营前来救驾!”
“立即向督臣大人禀报:汉王府深夜失火,中营救援不力,以至汉王阖家遇难!”
沈拓眼见差不多了,便命各部开始囤积水源,滕江河说道:“不用再等等?”
“嘿嘿。”
“王爷小心!”
突然,朱由栩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何驻扎在王府左近的青州中护卫的兵马没有动静,反而是距离更远,驻扎在城中军营校场的新军中营先到了?
很快众人到齐,王从义见到沈拓之后,说道:“将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如何是好啊!”
“可是今日一早,衡王那边已经派人来质问了,虽然我已经搪塞过去,可此事终归是要有个说法啊。”
“是。”
沈拓说道:“再等下去,火势就要控制不住了,大火蔓延开怎么办?”
片刻之后,大队的新军将士提着水桶扑向大火,沈拓还调来了十几辆水龙车,专门对着火势较大的地方喷水。
“是。”
滕江河问道:“将军,青州中卫那边怎么办?郭荣还带着人在那边看守呢。”
“撤!”
两天后,沈拓召集青州知府等城内文武官吏,在参将府内议事,准备就汉王府失火的事情交待一番,同时与众人商议移交押解疑犯的事情。
“嗯,很好。”
王府内,上到汉王朱由栩,下到宫女、太监、侍卫,没有一个活口。
“王爷,大火是从外面烧进来的,有人要杀王刺驾!”
“说法?”
“安排了,不断有人从外围送水进来,然后属下安排人在王府旁边倒掉,外人看不出端倪的。”
沈拓看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王从义,叹息一声,说道:“此事我已经上报督臣,眼下只能等待督臣的命令了。”
一个侍卫大吼一声,将朱由栩推开,随后一根已经烧红的长廊梁柱倒下,将那侍卫砸在。
中护卫的兵马去哪了?
想到这里,朱由栩顿时大汗淋漓,好似水洗的一般,颤颤巍巍的拉着左右的下人,苦着脸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大队新军中营将士开始在废墟中翻找,将一具具焦尸抬出来,然后想办法确定身份。当然,绝大部分的焦尸已经辨认不出具体身份了,能看出是男是女就已经算是不易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滕江河策马过来,说道:“将军,王府周围三条街范围内,数百户百姓都被迁走了,属下已经安排将士在各处街口把守,不会有人过来的。”
滕江河低声说道:“听说当年宣德年间汉王朱高熙谋反,就是被宣德皇帝给烤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这个汉王也是一样的下场,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走水了!”
“将军,找到了!”
沈拓对周围的新军将士下令,随后自言自语道:“希望还来得及!”
滕江河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咦?火候应该差不多了!”
十几人奋力将一个个小陶罐扔进高大的院墙内,陶罐内装的都是火油,落入汉王府内顿时碎裂,火油流了一地。
当沈拓带着大队兵马进入汉王府的废墟之中,只见到无数倒塌的房屋,遍地烧成木炭的木料,以及随处可见被烧得蜷曲的尸体。
沈拓随即想起晚上吃的就是烤肉,顿时胃里一阵翻腾,不由得又瞪了滕江河一眼。
此时大火冲天,几乎小半个青州府城都被火光照亮,汉王府周围的新军将士被迫后退了一些,炙热的热浪不断袭来,烤的将士们的脸颊火辣辣的。
“屁的天意!”
按照朝廷的经制,失陷藩王,那是要杀一圈人头的!
前面大火挡住了去路,朱由栩根本无法靠近侧门,而外面的大队新军将士却已经封锁了街巷。
“是!”
王从义看着脸上挂着冷笑的沈拓,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脏剧烈跳动着,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立即昏死过去,也好过经历这样的大案!
沈拓叹息一声,说道:“都死了啊??那可真是可惜了!”
“诸位大人,你们看,此事应该如何是好?”
众人无话,王从义更是血气上涌,你们做的事情,问我们如何是好,这不是坑人吗?
“既然诸位大人都没有主意,那此事就由我来善后好了。不过诸位大人可要记住,回去之后别乱说,也别乱做。眼下天干物燥,难保再走水,大家都小心一些为好。”
众人闻言尽皆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