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声令下,老白和沈文也怒吼着,率领各自麾下的将士开始奔跑起来,大军方阵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瞬间撞向前方的流贼兵马,直接将残存的流贼骁骑击溃,开始狼狈的向后奔逃。
陈勋和许铭都看向了苗绍,只见苗绍拿出了一份纸张,向刘衍禀报起此战的战果。
刘衍闻言脸色也暗淡了许多,经过两次突袭战,虽然新军都是大获全胜,可是新军、驻防军各营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光是阵亡的将士就有两千一百多人,伤员两千六百多人,而且大多数都是重伤员,现在还在新乐县城内安置。
那些流贼骁骑先是被震天雷炸过一番,人仰马翻之后,再被数万全身披甲的鸟铳手,用长长的刺刀挨个捅死落马,这场战斗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可就在袁宗
紧接着,沈文脸上便挂上了笑容,只见前方的骁骑溃兵又惊慌的策马跑了回来,只见后面便跟着大批的新军骑兵营将士,正在前方砍瓜切菜一般的斩杀流贼溃兵。
接连两次奔袭,先后将流贼后营和右营全歼,流贼兵力损失了三十多万,如此巨大的战果,想起来就令人兴奋。
陈勋笑着说道:“阁老不是也没睡吗。”
“放!!”
袁宗
就在这时,北面冲来三千流贼骁骑,刘体纯见状大喜,当即召集身边的兵马,怒吼一声:“杀!”
刘衍还是通过各营传令兵的不断通报,才模糊的掌握前方战场动向的。
“战场上搜寻不见袁宗
在几轮齐射之后,战场上的骁骑再也看不到成建制的冲锋,剩下的只是一些悍勇之辈的决死冲锋,以及绝大多数人在策马乱窜而已。
众人哄笑。
此战新军各营阵亡将士八百一十七人,受伤三百五十五人。
随后刘体纯策马提枪,想要冲杀出去,却迎面被两名骑兵营将士开火射落马下,那两个骑兵营将士随后才拿起长枪,冲入人群之中杀敌。
“将士们,冲上去,杀光流贼!!”
后营军阵中,老白大声怒吼着,声音之大,即便在混乱的战场上都传播甚广,周围的将士纷纷侧目。
骑兵营装备的鸟铳与步兵各营不同,整体比较短,也没有装备刺刀,填装起来比较省力,在战马上也可以操作。
轰!
瞬间天昏地暗,瞬间暴风袭来!
近距离的散弹轰击,瞬间就扫倒了大批的流贼骁骑,猛烈的火力让这些一路逃亡到这里的骁骑士兵肝胆俱裂,不少人都下意识的勒紧缰绳,大军的冲击速度转眼间就降了下来。
与此同时,军阵前方的是新军前营、后营、中营鸟铳手,至少三万鸟铳手此时已经排列成四排,在陈勋、王越、沈拓几乎异口同声的命令下,同时开火射击,猛烈的火力甚至比刚才的炮击还要惊天动地,至少四千多骁骑士兵惨叫着摔落马下,包括率军冲锋的袁宗
“放!”
三万多鸟铳手的齐射还在继续,猛烈的火力让新军阵前硝烟弥漫,即便是在夜色中,也能够借助火光看到浓浓的硝烟。
新军中军内,刘衍举着千里镜观望了一会儿,但是夜晚使用千里镜观察战场,只能看到一团漆黑,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况。
“阁老!!”
次日清晨,刘衍疲惫的坐在一匹死马上,看着周围满地的尸体,以及正在打扫战场的各营辎重兵,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喜悦神情:这一战打赢了!
旁边,身为旗长的沈文也眉头紧锁,瞪了老白一眼,仿佛是在抱怨为何如此吵闹。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许铭率领骑兵营将士便扫清了营垒内的敌军,这处简易营垒之中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汇集成无数条小溪,潺潺的流入滤沱河中,将夜色下的河水染成了黑墨色。
随后许铭大吼一声,率部向北冲去,一万多名骑兵营将士策马冲出营垒,冲进了北面的夜色之中。
刘衍差异的问着,思索了片刻,便说道:“立即命令各营展开总攻,同时各营夜不收开始向四周搜寻,防止袁宗
随后,汪博、张义、田镇北率领左营、右营和驻防军
“等到咱们返回新乐县之后,立即从城中招募民夫,以亲卫营辎重将士为押运,将两千多名伤兵运往济南府城,由山东巡抚颜继祖妥善救治。”
苗绍担忧的说道:“阁老,虽然从新乐县到济南府城之间没有大股流贼兵马拦截,可是路途遥远,伤兵中又大部分都是重伤员,会有不少将士撑不下来的。”
“那就多派些医官随行,绝不能留下伤员在战场之中安置,咱们是运动战,没办法妥善保护留下伤员的,一旦让流贼发现,不但会知晓咱们的动向,而且也会对伤员下毒手的!”
苗绍、许铭、陈勋闻言叹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