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税之事、反对新政之事,你可参与了?”
“姚广明。”
“哦?我韩家一向奉公守法,哪里有什么事情可发的,大人可不要吓唬老朽。”
姚广明虽然与韩国瑜客套了两句,但是依然板着脸,说道:“韩家主自己不知道吗?你们韩家事发了!”
徐峰然早就等不及了,再让那一老一少胡说下去,不知道还要牵扯多少人出来,没准下一个被查办的就是自己。
那些家丁见状气势瞬间消散了大半,纷纷犹豫了起来,不少人都看向了韩然双。
“干什么?干什么!”
“是!”
“没有!”
此时徐峰然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下官一定做到,请大人放心。”
徐峰然急忙说道:“下官只是吓唬人,绝不会杀人的。”
“哈哈!”
大队的兵丁怒吼着冲上前去,韩家的数十家丁此时也没了心气,纷纷退让到了一边,随后便被兵丁缴械,全部带到街边看守起来。
“如今本官也奉劝尔等一句:早点供出同伙,还能给你韩家留条血脉!”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于是徐峰然打定主意,就算日后自己也被牵连其中,今日也要表现一番,至少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太好了!!”
“好!”
韩国瑜怒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家奴,竟然敢教训起我来!!”
韩国瑜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一旁的韩然双更是咬牙怒骂,恨不得冲上去咬那管家几口。
姚广明微微皱眉,这个韩国瑜油盐不进,看来要做好动手的准备了。
只不顾刘衍也因为这一场风波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大明的土地兼并情况,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程度了。
这一番操作下来,各地反对财产税的声音直接不见了踪迹,朝廷收取上来的财产税数额也越来越多。
姚广明见到章海泰赶来,心中一颗石头落下,便将其叫到一边,问道:“事情如何了?”
当晚,章海泰亲自审问韩国瑜、韩然双父子,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将这父子二人料理得服服帖帖,接连什么都招供了,就连二人找过几个寡妇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说完,姚广明等人便进入了韩家宅院,只留下韩国瑜、韩然双父子面目狰狞的想着什么。
“是!”
当刘衍拿到军情部南镇抚司提交的口供和证据之后,当即下令开始抓人抄家,以铁腕镇压了下去,连带着将许多江南豪强士绅在朝中的亲友、后台革职。
于是笑过之后,姚广明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腰牌,然后说道:“军情部办差,谁他妈的敢阻拦,想死啊!”
此时徐峰然脸色铁青,恨不得将韩然双一刀砍了,这下事情终于闹大了。
见几人争吵了起来,姚广明没心思再等下去,便直接命章海泰当中宣读了韩家的诸多罪证,特别是聚众抗税、抵抗新政举措等,全都是当下的重罪。
甚至那管家搜集的诸多证据之中,还有韩家人草菅人命、奸~淫妇女的证据。
姚广明突然大笑起来,自己还担心冲进去搜不到有力的证据,却不想韩家人自己跳了出来,这下至少可以拿一个对抗朝廷的罪名拿捏韩家了。
“我韩家不过是聚众抗税,早年间江南大族谁家没干过,可朝廷为何就盯着我韩家不放!”
“原来是姚大人,久仰久仰。只是今日为何突然与我韩家过不去,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大人放心,证据已经拿到!”
徐峰然急忙说道:“下官绝不敢对抗朝廷,一百个不敢啊!”
“现在大明的经济还没发展到可以承载大量人口的地步,这需要时间。所以土地依然是承载大明人口的主要方向,必须要立即着手解决土地问题了!”
此时,刘衍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自从新政、军改开始推行之后,先是增加了税改的内容、裁撤了南京朝廷,现在又要增加土地改革内容,就好像是后世程序员在改bug,越改越多,一个比一个更严重!
刘衍长处一口气,不管如何,自己也要挺住走下去,以如今华夏的局面,大明还是最优选择,维持一个繁盛的大明,至少比落在满清鞑子手里,让华夏沉沦三百年要好得多。
“所以,困难再多,也要一个一个的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