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问他,这两年的时间,心里痛吗?
还想问他,在争斗激烈的周家生活的这两年,是不是很艰难和痛苦?
“絮絮疼吗?”周寒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了我一句。
他墨色的眸子里泛动着怜惜,修长的指尖沿着我的手臂滑至手腕,掀开那条腕带,露出里面一条条狰狞扭曲的伤疤,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一定很疼。”
那是我在心理痛苦时期控制不住自己留下的刀疤。
他的另外一只手掌沿着我的脊背滑下去,而后轻轻覆盖在我小腹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手掌温软,声音里却透出一股晦涩:“一定很痛。”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生下囡囡时的疼痛。
周寒之在心疼我,为我承受过的那些痛苦心疼。
我的心底又是一阵波澜,原来即便是相离两年,我们依旧有这样的默契,他知道我想问什么,他也想问我同样的问题。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一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有节奏的滴滴声,我的手指缓缓抚上周寒之的手背,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我心口的位置,然后仰起脸看他:“这里是甜的。”
是的,这一刻,我的心里是甜的,也是暖的。
原来恨意消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曾智张张嘴。
那些让我纠结痛苦了那么久的情绪,瞬间就化作了乌有。
此刻我的心底只剩下了甜,是后知后觉的甜蜜,
“已经不痛了。”我与周寒之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从平静到激荡。
周寒之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原本是轻柔的,他就像是抱着一只娇贵脆弱的瓷器,吻得清浅又小心,可渐渐的,我感受到他的急切和激烈,那吻越发深入,他也把我抱得更紧,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我的身体里点燃了一簇小火苗,火光在这一瞬骤然涨大,烧得轰轰隆隆。
我忘记了身在何处,也忘记了那些惊慌恐惧,此刻我只想抱紧他,与他融合在一起。
我们之间也越发紧贴,周寒之的动作太大了,似乎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只是,脑袋有点发晕,因为我渐渐感觉喘不上气,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有人哎呦了一声。
“哎呦,抱歉周总,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你们先……”是曾智的声音,透着慌乱和紧张。
“……曾智,你别走。”我早已在身后动静响起的一瞬松开了周寒之,急急叫住了曾智。
曾智是非常优秀的秘书和助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而他之所以在这个节点闯进病房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周寒之讲。
周寒之的呼吸还没有恢复平稳,还带着一点微微的喘,他眷恋的目光从我唇上离开,看向曾智时,眼底的欲色褪尽:“什么事?”
“京港那边有消息了,周老夫人的手术没有抢救过来,人已经没了,二房闹腾得厉害,夫人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家里需要您主持大局。”曾智认真汇报完情况。
又把我的手机送到我跟前:“嫂子,这是您的手机,已经充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