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准,”邵明苦笑,“我没想到你还会解梦。”
“只是……有所研究,毕竟在大变异这种席卷所有人的灾难面前,没有人能逃过心理上的压力。”
舒尔茨笑了笑。
“我始终相信心理上的健康和生理上的健康同样重要,特别是在大变异发生以后——你也知道,我和指挥官最大的分歧也在这里。”
“何况我在营地里只是一个人关在哨站中,不想去外面找好车的时候就在家里看看书……”
“我还做过许多的奇怪的梦。”
邵明回答。
“只是……开始朝着罗马尼亚出发以后,这种梦越来越多了。”
“我之前也经常做这些奇怪的梦,一是在大变异爆发组建营地的时候,二是在被指挥官移出权力中心的时候……这两个时间段特别多。”
舒尔茨停顿了一下。
“有时候只需要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不是什么事都能够在自已的掌控中的,顺其自然,以后再回头看。”
他接着说。
“当然我说的任其自然也不是自由放任,我认为最主要的一点是你得局限一下自已的目光。”
“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一次解决一件事,每件事都全力以赴,而不去考虑未来的、长远的目标,比如不是去担心自已能不能带好团队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而是考虑今天的任务应该怎么合理地安排。”
“转变一下自已的思考方式,就像如果你担忧自已的未来,那简直有说不完的话题,但如果你只是考虑今天过得如何,那这种焦虑也不会延续到下一天。”
“至于长者……我就明说了吧,阿斯吉,也许主动寻求帮助比被动接受帮助来得更好,你要知道自已比想象的更强大。”
“如果你觉得这种梦已经影响到了你休息,进而让你在白天也状态不佳,或许你应该去问一问军医。”
邵明皱起眉头,“吃药吗?那应该不至于。”
“也不一定是用药……他的建议更具有……呃,医学价值。”
两人正说着,车外传来了一声变异体的嘶吼声,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响,还有类似“爆汁”的啪唧声。
“呃……”
舒尔茨看了一眼窗外,除了一闪而过的树林之外什么也没有。
“减速带罢了。”
邵明说着,站起身。
“你应该告诉你的朋友们这件事,更多的朋友们。”
舒尔茨坐在自已的床铺上,并没有起身。
“倾诉是很好的缓解压力的方式。”
“我知道了,谢谢。”
邵明点点头,正准备离开,舒尔茨又说。
“对了,晚上睡觉把门关好,别让猫跳到你的胸口上去,那也是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