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邵云一边喝着凝光为他斟的酒,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下酒菜,好不惬意。
在给邵云倒了十几杯酒后,凝光按捺不住了,决定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关于荧和派蒙的情况。
“对了,邵云先生,荧跟派蒙呢?怎么不见她们两个呢?”
邵云一听凝光谈起这个话题,微微皱起眉头,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哎,别提了……”
“留云借风真君,她也是好心办坏事了,前两天,荧有些失眠,留云给荧准备了安神的熏香。”
“结果,失眠是治好了,加剧了荧的孕吐反应,今天送到不卜庐让白术大夫看了看。”
“不过好在,没什么大事,就是在不卜庐住上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一听荧在不卜庐休息,不会来打扰,凝光心中不禁窃喜起来,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然而,她并没有将这份喜悦表露在脸上,而是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为邵云感到高兴的模样,连连点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紧接着,凝光处心积虑地贬低起留云借风真君来。
她故意皱起眉头,叹息着说:“不过,邵云先生,你可别怪凝光多嘴啊,我早就说过了,这仙人嘛,整天吃仙草、饮山泉的,哪里会照顾人呢?”
“留云仙家向来都是避世清修的,对于照顾人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一窍不通嘛!她哪里懂得该如何照顾孕妇啊?”
邵云静静地听着凝光的评价,等她说完后,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道:“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师徒两个,毕竟也是出于好心,只是可能不太懂这些事情罢了。”
“而且荧都没有追究什么,我又何必多说呢?免得让人家心里不好受啊。”
凝光见到邵云竟然有些维护留云借风真君,心中不由得一颤,她没有想到邵云会这样回应。
邵云就在奥藏山住了一周,就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帮闲云说话了,凝光心中的危机感更盛。
凝光哪里知道,邵云刚才的话里最关键的一段是“荧都不追究什么”!是荧觉得没事不用追究!要是荧追究的话,那闲云早就被邵云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了!
表面上,凝光依旧是笑容满面,称赞起了邵云的大度。
“邵云先生,您的胸怀如此宽广,实在令凝光钦佩。来,让凝光为您斟酒。”
话音未落,凝光拿起酒壶,轻轻倾斜,清澈的酒液注入邵云的酒杯,直至杯满。
……
又是喝了许久,尽管邵云身上佩戴着传说中的狼心饰品,可以让他承受两倍以上的酒量才会醉倒,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不会醉。
随着一杯杯高度酒下肚,邵云的脑袋也有些混浆浆的了。
上一次他如此放纵地饮酒,还是在很久以前与温迪一起的时候。
一时的放纵,结果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自那以后,邵云便再也不敢如此肆意的畅饮了。
凝光看着邵云的面庞,只见他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红,她深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原本,凝光对于是否要采取行动还心存犹豫,毕竟这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但是,眼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如果她再不抓紧时间加深与邵云的关系,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原则,凝光现在就是为了那绝对稳固的权力,下了这步看似险棋,实则死棋的棋子!
……
下定决心后的凝光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本端庄的面容此刻却挤眉弄眼,露出一脸媚态,娇柔地说道:
“哎呀,其实啊,这女人十月怀胎,可不光是苦了女人哟,男人也一样受苦呢。”
邵云此刻的脑子有点迷糊,一时间没能理解凝光话里的意思,于是疑惑地问道:“啥?你说啥?”
坐在一旁的凝光见状,身子稍稍前倾,凑近邵云,嘴里呼出的气息如幽兰般芬芳,轻声说道:“邵云先生,您就没想过,荧在怀孕期间,您自己该怎么办吗?”
邵云对凝光问起这样奇怪的问题感到十分诧异,反问道:“什么叫怎么办啊?”
凝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然后动作缓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拉开肩上的吊带。
瞬间,那白皙的香肩便展露无遗,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的声音也越发魅惑。
“这总是憋着自己,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邵云看着凝光的这番举动,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凝光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凝光,你到底想干什么?”邵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要是正常的灯光下,凝光肯定会察觉出声音的异样来,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直接打个哈哈,然后拿出用来保命的计划,这一切也就过去了!
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昏暗的灯光,凝光一听邵云话中没有拒绝,于是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凝光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用一种略带挑逗的语气说道:“凝光自知在容貌上比不过荧小姐的一根眉毛,但也还算得上有些姿色啦。”
“如果邵云先生不嫌弃的话,凝光倒是可以在荧小姐怀孕期间,代替她履行伴侣应尽的义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