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汪正海却是不做回应;
而汪轶鸣见此却是不以为然,又问道;
“昨日剿贼,爹不是也缴获了不少马匹嘛;想必暂时也够用了吧?”
“够用个屁!超六成的马都带伤,其中绝大多数等养好了也只能当挽马用;而且即便如此,所有马加起来,整个亲兵营上下两个人都分不到一匹马!”
见老爹一副气鼓鼓,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汪轶鸣一时忍不住,不禁“嘿嘿”乐出了声;
“笑!笑个屁啊!你个混小子不替你爹我解决问题,还在这里笑?你是存心想看你老子的笑话是吧?”
听到汪轶鸣笑出声来,汪正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虎目圆瞪,下意识自己的巴掌已经抬了起来;
“哎哎哎…爹爹爹…等等等等!”
见此,汪轶鸣立马后撤两步,与其拉开距离,条件反射般的抬起手臂做出防守护头的姿势;
“哼!等什么等?老子打儿子,难道还要瞧黄历看时辰不成?”
说罢,蒲扇般的巴掌抬的更高了;
“不是,爹,您怎么这么火爆脾气?我又没说不帮您解决马匹的事情;咋说着说着就要动手打儿子?”
汪轶鸣一脸的憋屈;
“谁叫你看老子笑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还敢取笑你老子!”
“我这哪是取笑您?您老这有些太敏感了吧?能不能先听儿子把话说完?”
眯了眯眼,汪正海才缓缓将扬起的巴掌放下;
“那你说!”
“咳咳…其实吧,儿子认为,那些昨日缴获的马匹都做了挽马也没关系;毕竟也都算不得什么优良的战马;这日后牵引火炮,转运粮草物资,甚至是兵卒,都能用的上。”
“什么?你…”
闻言,汪正海又要火起;
可汪轶鸣这次却没有退后,相反却是朝其又凑近了两步;
一把扶住自己老爹就要抬起的手臂,说道;
“之所以前面说您没必要去买马;那是因为儿子可以直接给您搞到足够优良的战马。”
“真的?”
“嗯,真的,爹,一水儿优良的辽东战马和蒙古战马;而且装具齐全,相当一部分还配有马甲。”
没错,汪轶鸣打算直接将自己卫所里缴获的几千匹后金战马交给自己老爹;
早以前,战马对汪轶鸣他们来说还是紧缺的稀罕物;可针对后金鞑子的几次行动后,这缴获的战马数量即便在卖了不少后,依然还有几千匹养在卫所里;
甚至是他目前手下人数的好几倍之多,根本用不过来;
再之后,汪轶鸣获得的系统任务奖励里不断出现各种后世的交通工具,且手下兄弟们能熟练掌握车辆驾驶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马匹的作用也渐渐被淡化了;
换而言之,别人还在为马匹不足而忧愁;汪轶鸣他们已经从骡马化向着机械化方向快速发展了。
其实卫所因养的战马过多已经产生了巨大不必要的负担;
而且黄应祖与郑鹏也多次向汪轶鸣提及此事;
原本只是考虑常规训练和日常需要,加上汪轶鸣觉得瞅机会还可高价买出一些,这也算多了一个来钱的方向,便一直没把此事太当回事儿;
现在看来如此安排正好是既帮了自己老爹,同时又解决了卫所因养马负担过重的问题。
把情况与计划同自己老爹大致说了一遍;
听的汪正海也是一愣一愣的,久久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
“怎么样?爹?您老还有啥问题?”
“啊?”
回过神来的汪正海依旧惊诧不已;
“那个…那个…鸣儿,这…这真的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都是我们自己缴获后金鞑子的战马,又不是朝廷的;只是暂时寄养在卫所当中而已。”
汪轶鸣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若是真没问题,你盘算盘算,到底能给爹多少匹?”
“少说…三四千匹,最多…五千匹吧?”
心中略微盘算,汪轶鸣便给了汪正海一个大致的范畴;
“嘶!这么多?”
见儿子只是冲自己点了点头,汪正海不由吞咽了口口水,心中跌宕起伏的情绪难以言表,连他自己都不知此刻的心情底是惊讶还是惊喜;
稳了稳心神,平复了一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汪正海这才谨慎的开口说道;
“越多当然是越好;即便最后只有三千匹优良的战马,爹也心满意足了!”
“嗯嗯…战马数量上儿子可以打包票;关键是这么多战马要运出京,太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且中间还要途径一千多里的路程,其中困难险阻难以预料,不可能一蹴而就,还得再好好谋划一番才稳妥。”
“嗯,吾儿所言极是。”
虽然心中十分急切,但汪正海也十分认同汪轶鸣对此事的分析。
随后父子二人就此又是一番细致的商量和谋划;
基本确定了大致的计划内容,等汪轶鸣返京后,便开始准备,先挑选合适的人手,确立路途中战马的几处安置转运点;
至于入京后由谁和汪轶鸣进行对接联络,只能暂定为其三叔、大舅或是二舅最为合适;
最终会选谁,这还要等与他们商量后再做决定;
如按此计划施行,顺利的话,第一批战马短则两个月,慢则三个月后便可到位。
见这么轻松就将两件大事给商定了,剩下的仅是准备安排和时间问题;
汪正海连连击掌,叫了几声好,恨不得马上开始着手实施,明日便可见到汪轶鸣所说的火炮和战马;
尽管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事,但并不影响他此刻心中那股激动劲儿;
于是趁着兴致高昂,汪正海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剩下的几件事也一并给解决了;
“鸣儿,那接下来是什么?钱粮?饷银?还是其他什么的火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