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接着说道:“加之今年这暴雨来势如此凶猛,水位上升极快,兄长麾下将士皆是北方人,不熟悉南方水战。我在九江郡时,便一直忧心兄长的处境,故而将战事托付给程普、韩当坐镇主持大局,我则带着一半水军,由黄盖、祖茂统领,前来相助。”
马超闻言,心中一暖,关切地问道:“那九江郡如今情况如何?可还安稳?”
周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这袁术枉费心机,想让陶谦那老儿陈兵吴郡,以此迫使我回援。但那陶谦早已被我们兄弟上次的行动吓破了胆,如今只敢在边境屯兵,根本不敢进攻。所以吴郡安然无恙,我在九江郡也并未受到太多牵连。要说起来,那小小张英被我打得只能龟缩防守,我不去进攻他,他又怎敢主动来招惹我?”
马超难得一笑,眼中满是欣慰,真诚地说道:“公瑾,若论冲锋陷阵,率领骑兵作战,我自信不输给任何人。但要是说到临阵决策、排兵布阵这些谋略方面,我可比公瑾差得远了。”
周瑜只是谦逊地一笑,微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兄长过奖了。我率领大军匆匆与伯符兄长汇合。如今伯符兄长那边的水军也操练得差不多了。因我刚到这边,对庐江如今的局势还不甚了解,所以便先派出斥候,让他们绕过袁术军队的中心地带,向您这边渗透,以便了解情况。得知兄长退守孤山,而袁术在郡县周边高筑堤坝,我便立刻明白他们是要施行水淹之计。更何况如今赣江的水位日益上升,依我看,距离他们决水的日子怕是不远了。所以,我与伯符兄长商议约定好之后,就急忙赶来与兄长相会,既为让兄长心安,也为兄长您出谋划策。”
马超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向周瑜问道:“伯符,那如今计将安出?”一旁的徐庶和鲁肃也都满眼期待地望着周瑜,他们并非是认为自己在谋略上比周瑜逊色多少,实在是因为二人都未曾经历过水战,而马超手下的士兵皆是西凉铁骑,面对如今这一片水路泽国,他们即便想出了计谋,也很难让这些不熟悉水战的北方士兵去执行,所以他们都迫切地想听听周瑜有什么高见。
周瑜神色从容,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兄长如今既已困守柏山,那便安心在此立营扎寨,等着袁术决漳水来水淹柏山周边,兄长只需安心坚守便好。”马超听后,不禁微微一惊,连堂下的张辽、张任等将领也都露出了一脸错愕的表情。张辽忍不住开口说道:“公瑾,非是我不知你良谋,只是我们若困守于此,时间一长,粮草损耗必然过重,而且兵士们在这潮湿的环境中,也容易滋生疾病,如此下去,恐怕只会落得个败亡的下场啊。”周瑜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哎,文远,且听我说完,莫要心急。”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转向周瑜。
周瑜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兄长只管守好营寨,以兄长及诸位将军的才能,袁术的军队是万万攻不上来的。更何况柏山地势险要,我们居高临下,袁术必然不敢轻易进攻,只会围困兄长。届时,我与伯符会率领水军顺着赣江而下,趁着袁术决堤放水之时,掩兵杀来。到那时,袁术的大军会被四周的高地所阻挡,又无法通向其他水路,只能与我们在此处汪洋之地展开决战。以我与伯符水军的实力,在此击溃袁术的水军绰绰有余。待袁术大军倾巢而出,全部暴露在这汪洋之上,被我们击败后,他便再无多余的兵马可以调动。如此一来,大破袁术就在眼前了。”
马超等人听完周瑜这番周密详尽的计策,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齐声大呼:“妙计啊!”
张辽满脸敬佩,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重重一拍,大声赞叹道:“公瑾此计,环环相扣,妙不可言!既利用了袁术的水淹之计,又巧妙地将其转化为我们克敌的契机,实在是高!如此一来,我们不仅能化解当前的困局,还能反败为胜,大破袁术!”
张任也在一旁不住点头,激动地说道:“是啊,此计堪称神来之笔!原本我们还为粮草和疫病的问题忧心忡忡,担心困守柏山会陷入绝境。如今有公瑾这一计策,这些难题都迎刃而解,我军只需坚守营寨,等待时机,便能给袁术致命一击!”
徐庶抚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公瑾将军不愧是足智多谋,对局势的分析透彻入微,这计策更是出其不意。利用地势和水军优势,让袁术自食恶果,实在令人佩服。”
马超眼中泪光闪烁,心中满是感激与庆幸,紧握着周瑜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公瑾,幸得你赶来相助,为我等指明方向。有你这一计,我军定能转危为安,大破袁术!我马超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的兄弟!”
周瑜接着说道:“兄长坚守营寨期间,可派人密切关注周边水位变化以及袁术军队的动向。同时,合理安排粮草,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耗,并且让军医做好疫病防治工作。我与伯符会提前在漳水上游做好准备,一旦袁术决堤,我们便立刻率领水军杀来。定能大败袁术,解除兄长之围。”
马超听后,沉思片刻,点头道:“公瑾此计甚妙。我等坚守柏山,凭借地势之利,可保营寨无虞。而你与伯符率水军来袭,袁术必难抵挡。只是不知伯符那边的水军如今战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