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阳点头,“你带两个人,探清伪军头子和鬼子指挥官的动向,顺便看看补给站的守卫。天亮前回来。”猴子应了一声,转身跑进夜色。
陆阳转头对老黑道:“准备人手,挑几件从老熊坡缴获的鬼子军服,带上炸药和装甲车。今晚动手。”
老黑犹豫,低声道:“你的伤…”
“别废话。”陆阳打断,语气冷硬,“干完这一仗再说。”他站起身,活动左肩,痛得几乎站不稳,却强撑着没倒。
天色微亮,游击队潜至青山镇外围。陆阳下令停车,带队徒步靠近。镇子灯火稀疏,铁路补给站设在东侧,铁皮厂房内堆满弹药和粮食,门口有日军哨兵巡逻。西侧是伪军据点,桥头架着机枪,铁路线上停着一列装甲列车,炮口冷森森地指向远处。
陆阳低声道:“老黑,你带装甲车佯攻据点,吸引火力。猴子,你带人去补给站放火。我带几个兄弟混进去,干掉指挥官。”他从缴获的物资中挑出一套日军军服,左臂吊着布条,脸上抹了泥灰,装成伤兵模样。
老黑点头,低声道:“小心。”陆阳嗯了一声,带上三名队员,朝镇子走去。
月光冰冷,陆阳带人靠近一队日军残兵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汗臭。老黑和猴子看着地上的尸体,胃里一阵翻腾,但陆阳动作飞快,剥下一套军服,仔细搜查口袋,找到几枚零钱、一包劣质香烟和一本皱巴巴的士兵手册。
“快换上!”陆阳低声命令,自己率先套上那身带血的土黄色军服。衣服不合身,散发着恶臭,但他毫不在意,整理武装带,戴正军帽,对着水洼的倒影抹了把泥水,活像个刚从前线败退的溃兵。
老黑和猴子忍着恶心换好衣服,看着彼此的黄皮军服,眼中满是别扭。猴子拉了拉过长的袖子,低声道:“陆哥,这…能行吗?”
陆阳清了清嗓子,突然用浓重的关西腔日语道:“あほ!ぐずぐずすんな!早よ行くで!”(笨蛋!别磨蹭!快走!)那流利的大阪口音让老黑和猴子吓了一跳,差点以为鬼子追来了。
陆阳清了清嗓子,突然用浓重的关西洞日语道:\"あほ!不要偷懒!快点!\"(笨蛋!)尖叫!快速运行!)那流利的大阪口音让老黑和猴子吓了一跳,差点以为鬼子追来了。
“陆哥,你…还会说这鸟语?”猴子目瞪口呆。
陆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学过几天。从现在起,我是‘中村军曹’,你们是我的部下,刚从前线败退,要去青山镇休整。少说话,多点头,一切有我。”他又用大阪腔嘟囔了几句,抱怨着前线的惨败,语气活脱脱一个痞气的老兵。
三人互相搀扶,模仿日军士兵的走姿,朝青山镇走去。路上偶遇伪军巡逻,陆阳昂首挺胸,眼神倨傲,懒得搭理。遇到日军巡逻队,他不耐烦地挥手,嘴里骂几句大阪腔俚语,巡逻队见他气势十足,未起疑心。
青山镇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岗哨处几个伪军靠着沙袋抽烟,两个日军哨兵持枪而立,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陆阳带人走近,伪军哨兵喊道:“站住!口令!”
陆阳理都没理,直奔日军哨兵,操着大阪腔抱怨:“おい!见とるやろ?ワシら前线から下がってきたんや!もうヘトヘトや!早よ通さんかい!”(喂!看到了吧?我们从前线撤下来的!累死了!快放行!)他指着老黑和猴子,装作萎靡的伤兵,“怪我人やぞ!ここで死んだらお前らの责任や!”(是伤员!在这死了是你们的责任!)
陆阳理都没理,直奔日军哨兵,着大阪腔抱怨:“嘿!你看到了,不是吗?我们从前面下来了!我累坏了!快点!(喂!)看到了吧?我们从前线撤下来的!死亡!快速发布!)他指着老黑和猴子,装作萎靡的伤兵,“受伤的人Yazo!如果你死在这里,那是你的错!\"(是伤员!)在这死了是你们的责任!)
日军哨兵被他的气势和大阪腔唬住,互相看了一眼,打量陆阳三人的狼狈模样和日式装备,犹豫片刻。为首哨兵问道:“所属部队は?证明するものは?”(所属部队?有证明吗?)
陆阳眼睛一瞪,掏出士兵手册,摔在对方脸上:“证明?これが证明や!中村や!歩兵第xx联队や!上官は後で连络するわ!早よせんとマジで怒るで!”(证明?这就是证明!我是中村!步兵第xx联队的!长官之后会联系!再不快点我真发火了!)他报了个附近联队的番号,语气蛮横。
陆阳眼睛一瞪,掏出士兵手册,摔在对方脸上:“校对?这就是证据!中村雅也!xx步兵团!我的上司稍后会联系我!不要急于求成或生气!\"(证明?)这就是证明!我是中村!步兵第xx联队的!长官之后会联系!再不快点我真发火了!)他报了个附近联队的番号,语气蛮横。
哨兵被“中村军曹”的暴躁震慑,不敢多问,怕担责,连忙躬身:“哈伊!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军曹殿!どうぞお通りください!”(是!抱歉,军曹阁下!请通行!)
哨兵被\"中村军曹\"的暴躁震慑,不敢多问,怕担责,连忙躬身:\"哈伊!对不起,警长!请来见我们!“(是的!抱歉,军曹阁下!路过!)
陆阳冷哼,大摇大摆走进镇门,老黑和猴子低头搀扶,紧随其后。穿过门洞,踏上坑洼的石板路,身后日伪军的目光如芒在背。陆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