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许清清,看到崔榕背上的老妇人,顾不得身上伤,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
“娘——娘,你怎么了?”许清清拉着老妇人的手,痛哭起来。
“先别哭了,救人要紧!”花笑推开许清清,让崔榕将老妇人放到了床上。
周寒这时也来了,便询问崔榕事情经过。
崔榕驾着马车,很快就找到了许清清家。
在许清清的经历中,不是被打晕,就是被关在不见天光的黑屋中,所以不知日月。但崔榕找到许清清的母亲张氏一问,许清清已经失踪快半个月了,而且也报了官。张氏天天哭,若不是有左邻右舍照顾安慰,恐怕许清清已经见不到张氏了。
崔榕告诉张氏,许清清的现状后,张氏便求崔榕带她去找女儿。崔榕将张氏带上的马车。但因张氏那些日子天天哭泣伤心,再加上身体本身有病,竟然在马车上晕倒了。
进江州城后,虽然路上经过医馆,但崔榕更相信花笑的医术。当初,林小五的叔叔身上的病,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未曾好转,最后还是花笑开的汤药,治好了林叔的病。
许清清担忧地守在床前。奇怪地是,花笑捏住张氏的手腕没多久,张氏居然不再呓语,而且呼吸变得平稳了,竟然似睡着了。
“花笑,我娘怎么样?”许清清的心未曾放下。
花笑收回手,道:“没事,你娘就是多日惦记你,心情抑郁,刚才乍一看到你,心里一松,便觉疲累犯困。今晚让她好好睡一觉。我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从明天起给她服我开的药,不出三天包好。”
“真的!谢谢你,花笑!”许清清一听母亲的病三天就能痊愈,自是欣喜,心也放下一大半。
周寒看了花笑一眼,便离开了。她很清楚,张氏之所以当下睡得安稳,是花笑施了法力。花笑也是一番好意。张氏这半个月来,因为许清清失踪之事,被悲伤加上疾病的折磨,已经快到油尽灯枯了,如果此时让她们母女相见,这一悲一喜刺激,张氏恐怕就真死定了。所以,先让张氏好好睡一觉,缓一缓。
屋外月明星稀,屋内,周寒感觉床边有一阵阴风卷过。
周寒掀起帐子,朝刚刚飞到房梁上坐下的吕升道:“吕升,你去把花笑叫起来。”
“哎!”吕升答应一声,卷起一阵阴风便不见了。
不一会儿,周寒就听到西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大半夜在摔凳子。
此时,在花笑的屋里,花笑正上蹿下跳,在屋里扑来扑去。
“你别跑!”花笑边跑边指着半空叫道。
“我不跑,让你抓到啊!”吕升头也不回。这屋中便有一团阴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大半夜的,我让你闹鬼!我非抓住你,把你揉碎了。”花笑停下来,双手手掌互相摩擦几下。
吕升见到花笑的手掌之上有一股常人看不到气流在萦绕。
吕升大吃一惊,呼地一下,飞到了房梁上,缩在房梁后面不动了。
“你下来!”花笑掐腰大叫,
“不下来。有本事你就朝这打,把房梁打断了,看掌柜的怎么罚你。”吕升从屋梁后探出头,叫嚣着。
“我好好睡觉,谁让你吓我。”花笑还真不敢出手。把房梁打坏了,自己还怎么住。
“谁让你睡得那么死,叫都叫不醒。”吕升丝毫不示弱。
“叫不醒,你不会多叫几声。”
“掌柜的找你有事,你不肯醒,我只好吓你了。掌柜的,你看花笑。”
“你还吓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上房梁去抓你。”
“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