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营销号的爆料仅停留在“白薇左右剧组选角”,并未提及展明翊的投资,这让白薇暗暗松了口气。若是真相曝光,那些觊觎展家财富和权势的人,定会不择手段地编造出更难听的谣言。
凯文见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低头看了眼腕表,立即示意造型师进来。
粉扑轻扫过脸颊的触感,带着熟悉的薄荷香气,却无法驱散白薇心中的不安。
镜中倒映出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提醒着她最近辗转难眠的时刻——那些与阿枭在书中同生共死的记忆,此刻正如潮水般涌来。
补妆完毕,白薇深吸一口气,推开化妆间的门。
阳光裹挟着片场特有的热浪扑面而来,远处传来道具挪动的声响,混着工作人员的交谈声,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嘈杂。
而傅锦词就倚在不远处的反光板旁,漆黑如墨的长假发如丝缎般,倾泻在白色长衫的肩背上,他领口松散随意地敞开,露出锁骨处那道刻意营造的狰狞疤痕,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
“薇薇,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眼神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捉摸不透。尤其他这一身古装的扮相,有种权臣当道,狂肆不羁的压迫感。
白薇强装镇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戏服的流苏:“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我倒是没想到,我有这样的魅力,让女主角方寸大乱。”傅锦词上前一步,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早就不只是‘傅锦词’?”
“你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白薇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支架,“不过是角色需要,别想太多。”
“是么?”傅锦词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不羁与疯狂,“真是奇怪,我做过一场奇怪的梦,梦里与一个女子同生共死,那女子与薇薇你一模一样……她叫我阿枭,还说我是她最重要的人。对了,我还记得,我与她有一段时期,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可是把我从头到脚都看光了呢!”
“你……”白薇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漏了一拍。
她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也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名叫阿枭,与傅先生你也有些相似,不过,他长得比你结实帅气,还是一位大英雄,你这身板,纤瘦阴柔的过分了,你也没有他的光明磊落,更没有他的坦荡担当,你还是多练练吧。”
“我的确不如他!”傅锦词自嘲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形,伸手扯开长衫袖口,露出小臂上交错的针孔疤痕:“在病榻躺了太久,人都废了。”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薇,“但有些东西,时间也无法磨灭,比如……我对你的执念。”
“你能不能马上闭嘴?”
“不能!”傅锦词讥笑地堵住她的路,“给我说句实话,展明翊还是原来的模样吗?!”
“拍戏吧!”白薇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转身朝拍摄场地走去。
“干嘛回避呀?你真找到他了?”傅锦词快步跟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为什么又是他先遇见你?明明在书里……你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是我不离不弃地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