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犹如春风拂面,让原本严肃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其中也有劳主簿在后方为本将军精心调拨粮草。若无充足的后勤保障,本将军又怎能放心大胆地征战沙场,夺取这河东西河两郡呢?主簿辛苦了!”
李渊的语气十分诚恳,充满了感激之情。
阎忠连忙摆手笑道:“大将军客气了!为人臣子,理应为明主效犬马之劳。能够为大将军分忧解难,乃属下分内之事,岂敢轻言辛苦二字呀!”
说罢,他竟然走上前去,主动伸手牵住了李渊坐骑的缰绳,那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忠实的仆人。
“大将军,城外寒风凛冽,属下早就在城内备好了丰盛的宴席,专候大将军大驾光临呢!”
阎忠毕恭毕敬地立于李渊坐骑之下,紧紧牵着那缰绳,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
李渊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回应:“那就烦劳主簿费心啦!”
说罢,他一抖缰绳,胯下骏马迈开四蹄,缓缓向城中行去。
君臣二人并肩而行,身后紧跟着一众文臣武将,他们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随其后。
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和当地的世家豪强、名士们。
当看到李渊及其随从这般排场时,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要知道,这并州本应是他们这些土生土长之人的地盘,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感觉自己如同局外人一样,被无情地排斥在了权力核心之外。
这种落差令许多并州子弟心生不平,但即便心中再有不满,
也只能深埋心底,甚至连一丝不满的情绪都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晋阳城。
他们一路前行,径直朝着刺史府走去。
哦不,准确来说,如今这里已经改称为州牧府了。
只见这座府邸气势恢宏,占地极广,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前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分立左右。
李渊在阎忠的牵引下,终于来到了这座规模宏大的府邸前。
抬头望去,门匾上苍劲有力地书写着三个金色大字——州牧府。
阳光照耀下,那三个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无法直视。
李渊站在那座既似翻新又似全新修建而成的州牧府前,凝视着眼前宏伟壮观的建筑,心中暗自思忖。
他依稀记得此地原先是刺史府,但此刻看起来却已大不相同。
很显然,阎忠在此基础之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和修缮工作。
只见阎忠满脸红光地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大将军,属下见之前的刺史府年久失修、颇为残破,而如今您贵为一州之牧,又是舞阳侯,如此尊贵身份,所居之所怎能破旧不堪呢?故而属下斗胆擅自做主,对其加以修缮并向外扩建了一圈,还请大将军亲自过目,看看是否满意!”
说罢,阎忠恭恭敬敬地伸出手,做出邀请之势。
李渊微微颔首,随即翻身下马。
他身旁的一众仆从迅速为李渊打开了州牧府那扇厚重的朱红色大门。
李渊迈着稳健的步伐,越过府门踏入了这座刚刚落成的府邸之中。
刚一进门,便听到整齐划一的呼喊声传来:“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