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开始的江南,还不像后世天气那么诡异。
这时已经是白天热,早晨和晚上露水重,寒气重。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便作别了。
蔡淳把许灼送回十七号后,也离开了。
晚上九点钟左右,天黑了,没什么月亮,他就在门口把八一双肩包摘下,在里头翻找钥匙,找了半天才想起钥匙给了茅淳珊。
“这么晚了……唉……”
他犹豫着要不要做夜敲寡妇门这件事,实际上脚比人先行。
就算叨扰一下,那就不好意思一下吧,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在里头看似安静,远离世俗,实则头发都白了几根。
每天要写的东西不是一般多。
很多文章怕不被发表,他抄了好几份,投了不同的报社。
真以为只有华东报?
那是许灼在信件中说了“若是不过还请返稿,我已将稿发给其余报社”这句话,不然华东报怎么会抢着发?
虽然小,却好歹也是官媒。
官媒要考虑的事情就比较多,不像小报社,只要文章够好,管它那么多干嘛,发就是了,能多赚点钱就行。
他,真的累了。
到了茅淳珊家,才发现她家也关着,黑灯瞎火的。
拍了拍门,喊了几句,里面没声音。
他也不敢大声喊,毕竟让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大妈特别会嚼舌根。
等了十分钟,也没动静,他往回走,便只能往养殖场走去。
还好,养殖场员工宿舍房间够多。
“呃,这……”
到了养殖场一看,男员工宿舍从里面锁上了。
他敲了几下门,喊道“孟钱多”“老孟”,结果里面除了隐约的呼噜声之外,根本没别的声音,反应还没多面养殖场里鸡的反应大。
“鸡你太美……”
许灼苦笑一声,准备转身跑去敲全为民家门。
反正就算真住在外面,他也不会去老许家的。
结果刚要转身,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哟呵,看来运气不错……呃?”
抬眼看时,男员工宿舍门没有打开,开的是女员工宿舍门。
门一开,手电筒直接照过来,刺得睁不开眼。
接着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桃哥?”
许灼听声音道:“苦玫啊?”
“我是……兰合。”
“不管您老是谁,手电筒滋着我,我人畜不分呐。”
对面传来噗嗤一声笑,手电筒光朝地面照。
借着散光,总算看清来人相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