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深的说法比较简略，但这也是他目前能说的全部了。

既然叶三清已经看穿一部分，那再伪装也毫无价值。

倒不如……趁着对方有点欣赏的同时，放大这一点欣赏。

叶三清也不需要知道全部细节，她知道陆望深年纪很轻的时候就有这般心计，就足够了。

至于中间其他人的干涉啦，陆望潜具体的想法，陆望深又有没有反杀回去……

这些细节她就不会去在意了。

陆明业在一旁点了点头，“他也试图对我动手过几次。不过我没死成。但也没……没那么严重，抱歉。”

他这句“抱歉”是对着陆望深说的。

听陆明业的语气，好像完全认为自己是命大而已。

但叶三清知道，这里面还有游戏设定的因素。

这个游戏就是要他们几个活到今天来成为她的攻略对象的，所以在这之前死掉的话？

那就和叶思卿一样了，重要角色死亡，游戏重启吧。

所以陆明业未必没死过，陆望深也未必每次都逃过一劫，只不过他们没有以前轮回的记忆罢了。

“他就这么放弃了吗？”叶三清继续表示怀疑。

“他可能过了……那个年纪所以忽然收敛了吧，我们也搞不清楚。”陆望深摊手道。

“我知道了。”

叶三清说完，却没有了下文，只是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俩。

陆望深恍然惊觉，一开始是他想问问题的，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主动权就被叶三清拿过去了。

所以……现在她是在等自己继续表态？

“嗯，所以我恨他。我……”

陆望深叹了口气，“我会做我能做到的一切去扳倒他。”

事情很明确了，叶三清要见他，主要就是为了找潜在的合作对象的。

没想到陆明业居然只靠自己办成一件事……

陆望深一开始没多想，虽然陆明业有所暗示，但他认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谈成合作，陆明业搞不好有什么针对他的新把戏。

但他也没什么好怕的，而且他也对叶三清有些好奇，所以也就借机来了。

还好他来了。

“合作愉快。”叶三清站起来，朝他伸出手。

陆望深和她握了握手，颇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我相信的是……你对陆望潜的恨。”

“那么……既然达成合作了，今天接下来怎么安排？”

陆望深偏了偏头，“要不晚点你们和我一起回去？”

他虽然一开始有别的计划，但是这又不冲突。

陆望深都能想到陆望潜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了。

“这么明显的疑兵之计吗？也不是不行，舞会结束之后我再过来。”

叶三清笑道，看向陆明业，对方点了点头，“我先陪你回去舞会？”

“稍等，还有一个问题。”叶三清又转向陆望深，“我大姐为什么说你是疯子？”

“……年少轻狂犯下的错，请帮我给叶总带句话，当年十分抱歉。”

陆望深很显然没想到她会在达成合作之后来上这么一句，表情略有惊讶，又似乎有些羞愧地说道。

不管他这羞愧是真的还是演的，叶三清都照单全收了。

“明业。”陆望深叫住了陆明业，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叶三清说，“三分钟。”

叶三清见状，知道他们可能还有事商量，便先抬脚走出了房门，吴音紧随其后，把房门带上了。

而陆明业心想，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