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程度避免朝中有心人士的阻挠。
甚至早前的兵变,官家受惊,再到前些时日的顺势登基,如今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
“怕都在这位的棋盘之上啊!”
良久,不大的课室内,一位蓄着长须,明显已过天命的长者不由叹息一声:
“韩兄,咱们这位官家,当真远非寻常人也……”
老官家果然输的不冤。
对面韩琦缓缓落下手中的白子:
“官家手腕能力皆不缺半分,行事亦是稳健,现如今更是福泽万民,功传千秋,这样难道不好吗?”
早前他还有过担忧,官家虽手腕不俗,然到底年轻,行事未免激进几分,如今看来……
倒是他着相了。
想来有这位在,之前的种种不可能之事,如今未必不可。
知晓对方的心结,韩琦复又抬眸,对着眼前之人缓声道:
“官家再如何都是前官家亲生,终究骨血相连,想来纵使“传位”,也必不会亏待………”末了复又轻叹:
“富兄,归根结底,国家安乐,百姓富足,免受饥寒之苦才是我等学生毕生之所求不是吗?”
良久,房间内复又传来一声叹息:
“韩兄说的是……”
同样的情景发生的地方还不少。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士人,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有识之士,纵使政见不合,手段不同,但如诗词所言,“愿蔽天下寒士”之壮志也确实也不假。
甚至就连向来不满她这位女子参政,主张女子主修其德行的司马光,都在任处不远万里传来奏封,其中细细描述了关于良种推行的一系列可行措施,以及在任上推广时遇到了一些问题。
其间最大的问题,便是良种供应不足,规定每户每人只得领取一亩地的量。
这些于普通人家自是差不多够了的,然对一些大地主豪户显然不成。未免这些人打贫民的主意。臣在此特地请求官家,于这些“作乱之徒”理应从严处置。
瞧着手中奏章,御案前,安宁不觉挑眉,旋即在上面写下朱红色的准!
并在翌日就此特意召开大朝会:
“朕觉得司马卿所言极是,非常时期自当处以严治,明正法纪,众卿以为吗?”
御座之上,新任女帝依旧笑意盈盈。
台下众卿:“………”
思及自个儿,甚至身后自家亲友手中的偌大良田,不少人心下暗地把提出建议的某人骂了个通透。
自个儿穷便见不得旁人富不是!
心下再是恨地吐血,众人面上却仍是撑着一张笑脸,朝着上首官家认真拱手:
“官家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