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府门被猛地踹开!
数十名披甲禁军如潮水般涌。
“大胆!本官乃泗州转运使,尔等——”
张益谦拍案而起。
“张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赵构负手踱入,“深夜与兵部侍郎密议,可是在商讨……谋逆?”
张益谦脸色骤变,手中酒杯\"啪\"地摔在地上,“康王殿下何出此言?下官与黄侍郎不过小酌...”
“小酌?”
赵构冷笑一声,“深更半夜,一个兵部侍郎,一个转运使,凑在一起小酌,说出去谁信?”
黄潜善强装镇定,“康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与张大人不过是多年故交,偶然相聚,谈些私事罢了。”
“私事?”
赵构逼近黄潜善,几乎脸贴着脸,“那我倒要问问黄侍郎,你不在兵部处理公务,跑到这泗州转运使府来,所为何事?”
黄潜善眼神闪烁,避开赵构的目光,“我……我只是路过泗州,顺道来看看张大人。”
“哼,顺道?”
赵构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张益谦,“张大人,那我再问问你,那些沉了的粮船,里面的粮食怎么就变成了沙子?”
张益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仍强撑着辩解:“殿下,这……这实在是天灾所致,那夜风雨太大,粮船撞上暗礁,粮食进水,或许是被水流冲散了,才会看起来像沙子。”
“一派胡言!”
赵构猛地一拍桌子,“本王已经查明,那船是被人从内部用利器破坏的,分明是有人蓄意为之。你还敢狡辩!”
黄潜善微微皱眉,没想到事情竟败露得如此之快。
他仍不甘心就这样认罪,强作镇定地说道:“康王殿下仅凭一个小小皇城司的人所言,就认定是我二人所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扰乱西征大计,嫁祸我等。”
张益谦也连忙附和:“是啊,殿下,下官在这泗州兢兢业业,一心为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还望殿下明察啊!”
赵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狡辩,你们就继续狡辩。”
“我问你们,那十七艘运粮船的军粮,究竟去了哪里?”
“别告诉我都被水冲走了,这理由三岁小孩都不信。”
张益谦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殿下明鉴!下官接手这批粮船时,确实查验过舱单,数目分毫不差。至于为何变成沙子...”
“定是装船前就被人调包了!\"
“荒谬!”
赵构怒极反笑,“江南发运司的粮食入仓时,李太宰亲自带人抽查三成!到扬州转运仓又全数过秤,沿途更有皇城司密探盯梢——”
赵构忽然眯起眼睛,“除非...是在你泗州转运仓动的手脚?”
张益谦咬了咬牙,“殿下,就算是我们掌控又如何,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怎么会做出偷梁换柱的事呢?您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赵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证据?哼,你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吗?”
赵构冷笑一声,不再与二人多费口舌,猛地一挥手,对身后禁军厉声道:“将黄潜善和张益谦拿下!立即押回大理寺受审!”
赵构目送禁军押解着黄潜善、张益谦二人离去,转身对李浩沉声道:\"立即飞鸽传书,将此事禀报皇兄!\"
……
蓟州府衙。
李世民将密信递给种师道:“种公,黄潜善和张益谦这两个蛀虫给朕的西征大业送上一份‘厚礼’。”
种师道接过信件,匆匆浏览一番,拱手道:“陛下圣明,此二人贪腐,实乃自掘坟墓,如今抄没其家产,恰可充实我军西征之资。”
赵楷也在一旁摩拳擦掌,兴奋道:“皇兄,这下咱们西征的钱粮更有底气了,等收拾了西夏,再好好清查一番,定能揪出更多贪官,让国库满满当当!”
柳海魅轻移莲步,上前轻声提醒:“陛下,此次抄家虽能得不少财物,但朝堂之上,怕是已有风声,需谨防其他贪官暗中串供、转移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