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真的已经到了京都湾？”

他声音发颤，转向身旁的老臣细川赖之。

细川赖之深深鞠躬：“陛下，千真万确。五艘钢铁巨舰，比安宅船大三倍有余，炮口粗如树干......”

“够了！”

足利义满猛地合上折扇，“朕不想听这些！朕只想知道，如何退敌！”

御所内一片死寂。片刻后，武将山名时清上前一步：“陛下，臣愿率赤备队出城迎敌！明军虽强，但我京都城墙坚固，粮草充足，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荒谬！”

文官斯波义将厉声打断，“你没听说长崎、平户是如何陷落的吗？明军有会飞的铁鸟，有喷火的魔炮，连石见银矿的坚城都被他们一个时辰攻破！”

山名时清怒目而视：“那依你之见，难道要陛下开城投降不成？”

“议和！”

斯波义将转向天皇，“陛下，臣建议立即派出使者，与明军谈判。只要条件不是太过分......”

“报！”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冲进御所，“南朝军队攻陷了奈良，正向京都进发！”

“什么？！”

足利义满猛地站起，脸色煞白，“后龟山这个逆贼！竟敢趁火打劫！”

细川赖之老眼闪烁：“陛下，事已至此，必须立即与明军议和。否则......”

足利义满颓然坐回：“传朕旨意，派二阶堂贞藤为使者，即刻前往明军大营议和。告诉他......”

年轻的天皇咬了咬牙，“只要明军肯退兵，条件可以谈。”

大明号的甲板上，江临正与徐达、汤和等人享用烤鹿肉。

炊事班特意从岸上猎来的野鹿，肉质鲜嫩多汁，在炭火上烤得滋滋作响。

“报！”

传令兵快步走来，“日本使者求见，自称二阶堂贞藤，奉北朝天皇之命前来议和。”

江临手中的烤肉叉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鹿肉，擦了擦嘴角：“让他上来。”

徐达放下酒碗：“江小子，真要见这倭寇？”

“见，当然要见。”

江临冷笑，“正好看看这些矮子还有什么花样。”

片刻后，一队日本贵族登上甲板。

为首的使者二阶堂贞藤身着华丽朝服，头戴乌帽，腰间佩着装饰用的太刀。

他昂首挺胸，目光倨傲地扫过甲板上的明军将士，最后落在正在吃烤肉的江临身上。

“八嘎呀路！无礼！”

二阶堂贞藤突然用日语厉喝，“见到大日本国使者，竟敢不起身相迎！”

甲板上一片寂静。明军将士面面相觑，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从对方神态语气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徐达皱眉：“这矮子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江临放下烤肉，缓缓起身。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从系统空间取出语言翻译器：“岳父，这倭寇说我们无礼，见到他竟敢不起身相迎。”

“什么？！”

徐达拍案而起，“好个狂妄的倭狗！”

二阶堂贞藤见江临起身，以为对方畏惧，更加得意。

他挺直腰板，用日语滔滔不绝：“尔等明国蛮夷，擅闯我大日本国土，罪该万死！今日本将军奉天皇陛下旨意，特来训诫尔等——”

江临的翻译器将这番话如实转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二阶堂继续道：“若尔等即刻退兵，并向我国赔偿白银百万两，天皇陛下或可开恩，饶尔等性命。否则——”

“否则怎样？”

江临突然用流利的日语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当然，江临的日语是用翻译器翻译出来的。

二阶堂贞藤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江临会说日语。

但他很快恢复倨傲：“否则我大日本十万武士，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江临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二阶堂贞藤后背一凉。

江临转向徐达，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倭寇说，要我们赔偿百万两白银，否则就让日本武士把我们碎尸万段。”

“什么？！”

徐达暴怒，一把掀翻了烤肉架，“好个不知死活的倭狗！”

汤和也气得胡子直抖：“江小子，把这厮扔海里喂鱼去！”

二阶堂贞藤见明军将领暴怒，虽然听不懂汉语，但也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强撑着气势：“尔、尔等休得无礼！我乃天皇特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江临冷笑一声，转向侍卫：“把这倭寇扔到海里喂鱼。”

两名魁梧的明军士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二阶堂贞藤。

“八嘎！快放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