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顾黎商抬眸问了句，“我记得你不抽烟吧？”

“嗯。”周嵩轻声哼了一句，将烟放到嘴里，倒是有模有样的，突然又问，“有火吗？”

顾黎商将打火机丢给了他。

“你真抽？”

“嗯。”

他拿起打火机，打着了火，点燃了香烟。

火苗在寒风中摇曳，映照着他那略显憔悴的脸庞。

他深吸一口，呛人的味道一下灌入，从喉咙和鼻子里往外涌，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这一看就不是个会抽烟的人。

顾黎商无语，吐槽道：“不会抽还硬抽？”

周嵩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别管。”

“神经病。”

顾黎商送了他一个白眼，当他发现烟味往他的车里窜的时候，果断按下了车窗上升的按键，将那股味道隔绝在车外。

宋皙不喜欢烟味，所以他很少抽烟。

一会宋皙回来的时候闻到烟味该误会他了。

他可不想背这个锅。

然而，即使他关上了车窗，周嵩站在他的车旁抽烟，烟味还是会缝隙中钻进来，无孔不入。

顾黎商的脸色黑了下来。

他重新降下一点车窗，直接开口大骂。

“你抽烟给我滚远一点！”

抽烟被呛到流泪的周嵩，猩红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便挪开了。

只是那个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恶意中伤他的渣男似的。

“……”

顾黎商才不管这么多，恶狠狠地又等了周嵩一眼，警告他不准靠近。

他才不管周嵩到底是怎么想的。

反正只要宋皙不觉得他是渣男就好了，其他人，他压根不在乎。

-

警局里。

宋皙见到黄柳儿的时候，人都傻眼了。

她几乎没见过那么脆弱无助的黄柳儿，而现在坐在角落里的黄柳儿，一张漂亮的小脸，一侧的脸肿得高高的，头发有些散乱，眼睛很红，像是哭过，又像是累的。

整个人无比憔悴。

那样的黄柳儿就像是一个悬在桌子边的瓷娃娃，在尽力保持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平衡，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她摔下来，万劫不复。

“柳儿姐。”

宋皙过去抱住了黄柳儿。

她在抱紧黄柳儿的时候，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体在颤抖。

黄柳儿在看到宋皙的时候眼神很复杂，有惊讶和欣喜，也有狼狈的尴尬。

“小皙，你怎么来了？”

宋皙实话实说：“是周嵩告诉我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如果我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还算什么好朋友！”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担心，这件事情我会跟他们抗争到底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退让了。”

黄柳儿声音温柔，却充满坚定的倔强。

宋皙知道现在不是责怪黄柳儿的时候，而是应该无条件的给予她支持，这样才能让她在这场战斗中穿上盔甲。

“嗯，我支持你，周嵩也支持你，顾黎商也会支持你的，我们都站在你身后，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