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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的VIp休息室里,班宁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轻轻碰撞。
她的丈夫——阿萨拉卫队参谋长——正站在落地窗前,皱眉盯着手机屏幕上传来的加密讯息。
窗外,一架A380客机缓缓滑向跑道,引擎的轰鸣被隔音玻璃过滤成低沉的嗡鸣。
\"赛伊德将军的命令,\"参谋长转过身,声音压得很低,\"目标确认了。\"
班宁挑眉,抿了一口酒:\"谁?\"
\"洛伦佐。\"
班宁的酒杯停在半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个贪污成性的老猪猡?我还以为他早就被哈夫克的人剁碎了喂狗。\"
参谋长走到她身边坐下,手指在平板上调出一份档案:\"他在苏黎世郊区有栋别墅,每周五晚上会去金鹰赌场玩轮盘赌。\"
班宁扫了一眼照片——洛伦佐,前阿萨拉副首相,肥胖的脸颊上堆满横肉,一双小眼睛永远闪烁着贪婪的光。
\"赛伊德大人要他的命?\"班宁问,\"我以为我们是一伙的。\"
参谋长摇头:\"洛伦佐手里有哈夫克集团的资金链证据,GtI也在找他。赛伊德将军不希望他活着落到任何一方手里。\"
班宁一口饮尽杯中酒,冰块在空杯里叮当作响:\"行吧,反正我早就想宰了这头肥猪。\"
金鹰赌场坐落在苏黎世湖畔,水晶吊灯将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衣着华贵的赌客们围在轮盘赌桌前,筹码的碰撞声和低声的交谈混在一起,像某种上流社会的交响乐。
班宁今晚的伪装堪称完美——深红色晚礼服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金色假发披散在肩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像个来瑞士度假的富家女。
她的目标正坐在轮盘赌桌前,挺着啤酒肚,手指上戴满金戒指。
洛伦佐今晚手气不错,面前的筹码堆得像小山。
班宁优雅地走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下,用略带口音的英语对荷官说:\"1000哈夫币,押红色。\"
洛伦佐的小眼睛立刻瞟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小姐,第一次玩?\"
班宁故作天真地眨眨眼:\"嗯,朋友说这里能遇到有趣的人。\"
洛伦佐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跟着颤动:\"那你可找对地方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班宁故意输掉几轮,表现出懊恼又倔强的样子。
洛伦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辉煌\"的过去。
\"我在阿萨拉的时候,\"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连法西姆国王都要看我的脸色。\"
班宁假装惊讶:\"真的?那您为什么离开?\"
洛伦佐的表情瞬间阴沉:\"哈夫克那帮疯子……还有GtI的杂种们……\"
他灌了一口香槟,\"现在?我在瑞士挺好的,谁也别想让我回去。\"
班宁适时地露出崇拜的眼神:\"听起来您经历了很多。\"
洛伦佐得意地晃着酒杯:\"亲爱的,政治就是一场赌局,而我——\"他拍了拍自己的筹码堆,\"永远是赢家。\"
班宁微笑:\"那不如换个地方继续聊?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酒吧。\"
\"黑天鹅\"酒吧藏在湖畔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昏暗的灯光和爵士乐营造出隐秘的氛围。
班宁和洛伦佐坐在角落的卡座,桌上摆着一瓶昂贵的威士忌。
\"所以,\"班宁给洛伦佐倒满酒,\"您真的不打算回阿萨拉了?\"
洛伦佐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回去?让哈夫克的人追杀我?还是让GtI把我关进黑牢?\"
他嗤笑一声,\"那群野蛮人打他们的仗,我在这里数我的钱。\"
班宁轻轻摇晃酒杯:\"但赛伊德将军现在掌权了,您不考虑……合作?\"
洛伦佐的表情突然变得警惕:\"你认识赛伊德?\"
班宁面不改色:\"谁不认识呢?新闻上天天报道。\"
洛伦佐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小美人,你知道吗?\"
他凑近一点,酒气喷在她脸上,\"赛伊德最恨出卖阿萨拉叛徒……而我最恨装模作样的人。\"
班宁的肌肉瞬间绷紧,但表面依然平静:\"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洛伦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别装了!你是赛伊德的人,对不对?\"
就在班宁考虑是否要当场拧断他脖子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洛伦佐阁下,您喝多了。\"
参谋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西装革履,像个普通的商务人士。
洛伦佐眯起眼:\"你是谁?\"
\"银行代表,\"参谋长微笑,\"关于您在列支敦士登的账户,有些手续需要确认。\"
贪财的本能立刻压过了洛伦佐的疑心:\"现在?\"
阿迪勒点头:\"专车就在外面。\"
洛伦佐犹豫了一下,最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吧,但这位小姐得陪我一起。\"
班宁假装羞涩地低头:\"当然。\"
黑色的奔驰轿车驶离市区,开往伯尔尼郊外。
洛伦佐在后座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鼾声如雷。
\"你给他下了什么药?\"班宁撕下假发,露出原本的黑色长发。
参谋长专注地开车:\"足够让他做个美梦。\"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偏僻的养鸡场。
铁门锈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饲料和粪便的刺鼻气味。
参谋长和班宁架着昏迷的洛伦佐走进厂房,巨大的饲料粉碎机像一头沉睡的钢铁怪兽。
\"你确定要这么干?\"参谋长问,\"枪决更干净。\"
班宁冷笑:\"这头猪贪污了阿萨拉卫队的军费,让多少士兵饿着肚子打仗。\"
她拍了拍粉碎机的控制面板,\"饲料喂畜生,正合适。\"
参谋长不再多言,启动了机器。
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传送带开始缓缓转动。
班宁一脚将洛伦佐踹上传送带。
胖男人的身体像一袋烂肉般滚了进去,瞬间被旋转的刀片绞碎。
血肉和碎骨混合着玉米饲料,从出口喷涌而出,落入等待的鸡群中。
班宁关掉机器,厂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赛伊德将军会满意的。\"阿迪勒说。
班宁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粉碎机的照片,发送给赛伊德。
一小时后,卫星电话响起。
\"姐姐,\"赛伊德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愉悦,\"干得漂亮。\"
班宁叼着烟,站在养鸡场外的山坡上,夜风吹散了她吐出的烟雾:\"那胖子临死前说,他最恨装模作样的人。\"
赛伊德大笑:\"可惜他这辈子都在装模作样。对了,数据破译……\"
班宁掐灭烟头:\"破译完成,我们会立刻回国。\"
挂断电话后,她望向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
战争的阴影从未消散,而这一次,她将直面最黑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