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哈夫克来让我多长几个脑袋砍掉就行了?”
\"本庭宣判:被告人雷斯,七项罪名全部成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际战时法》第8条、第16条及《GtI各成员国特别军事条例(2036年修正案)》第3款,判处终身监禁,立即押赴新地岛服苦役,不得假释。\"
法槌落下的声音如同惊雷。
雷斯突然疯狂摇晃囚笼,嘶吼着难以辨认的诅咒。
两名GtI宪兵迅速上前,给他戴上黑色头套,像拖一袋腐烂的粮食般将他拖出了法庭。
旁听席爆发出掌声。
那名老妇人跪倒在地,用阿萨拉语哭喊着\"正义终于来了\"。
赛伊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将多年来一直背负着的沉重负担一下子卸了下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和压力中完全恢复过来。
“结束了。”
无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赵将军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严肃和果断。
他向赛伊德和无名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和敬意。
“押解专机两小时后起飞。”
赵将军说道,他的语气简洁而明确,“雷斯将会是新地岛监狱重建后接收的第
个囚犯。”
赛伊德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意味着雷斯将被送往那个遥远而又寒冷的地方,开始他漫长的牢狱生活。
“苦役具体指什么?”
赛伊德终于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雷斯未来命运的担忧。
赵将军转过头,望向窗外正在缓缓降落的运输机。
那架巨大的飞机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孤单和凄凉,就像雷斯即将面临的命运一样。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丝冷峻的弧度,目光凝视着运输机,缓缓说道:
“永久冻土层下的铀矿开采。那里的平均气温是零下40度。”
六小时后,新地岛。
这个位于北极圈内的俄罗斯联邦中央政治改造监狱,宛如一座庞大的地下钢铁牢笼,静静地矗立在这片被暴风雪肆虐的土地上。
新地岛,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尽头,在暴风雪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孤寂和荒凉。
GtI的装甲运输机,如同一头钢铁巨兽,冲破铅灰色的云层,在简易跑道上艰难地着陆。
随着舱门缓缓打开,一股极地的寒风如汹涌的海浪般裹挟着冰晶,猛地灌入机舱,让人猝不及防。
即使是全副武装的押解人员,也在这刺骨的寒冷中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雷斯被粗暴地推下舷梯,他的身体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几乎难以站稳。
他身上只套着一件单薄的橙色囚服,与周围的严寒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脚镣在钢制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绝望的呼喊。
当头套被猛地摘下时,暴风雪如同一股狂暴的洪流,瞬间糊住了雷斯的视线。
他眨了眨眼,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但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白色。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渣滓。”
押解队长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冷酷,他掀开防寒面罩,呼出的白气在零下四十度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晶,如同一股白色的烟雾。
雷斯艰难地抬起头,顺着押解队长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雪山中,隐藏着一片灰色的建筑群。
那里被三层通电铁丝网严密地包围着,还有全天候巡逻的无人机在空中盘旋,仿佛是一座无法逃脱的牢笼。
\"北极圈内唯一的永久监狱,\"队长拽着雷斯的镣铐向前走,\"苏联时代用来关押最危险的叛国者。\"
监狱长伊万诺夫上校在气闸门前等候。
这个西伯利亚壮汉有着熊一般的体格,胡子上结满了冰碴。
他扫了眼瑟瑟发抖的雷斯,用带口音的英语说:
\"矿坑已经准备好了,第9号竖井,深度712米。\"
穿过数道厚重的防爆门,电梯开始以令人窒息的速度下降。
雷斯被铐在扶手上,感受到温度正在急剧升高——从极寒到闷热,只用了三分钟。
\"铀矿层,\"伊万诺夫注意到囚犯困惑的表情,\"地热活动很活跃。\"
电梯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硫磺与汗臭的热浪。
昏暗的隧道壁上每隔十米就有一盏应急灯,照亮了潮湿的岩壁上渗出的可疑液体。
\"你的工作很简单,\"队长推着雷斯往前走,\"每天12小时,用这个把矿石装车。\"
隧道尽头放着一把生锈的铁锹和一辆手推车。
更深处传来隐约的敲击声,那是其他囚犯在工作。
雷斯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谋杀!\"
伊万诺夫冷笑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
\"根据《新地岛监狱条例》,囚犯每日可获得4000卡路里的高热量伙食。\"他故意顿了顿,\"如果能完成定额的话。\"
雷斯被推向前方更幽深的隧道。
随着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闭,他意识到这将是他余生的全部——黑暗、炎热、辐射,以及永无止境的苦役。
而在地表之上,押解队长正在交接文件上签字。
窗外,北极的极光如同绿色的幽灵,在永恒冻土的上空无声舞动。
\"刑期?\"伊万诺夫随口问道。
队长抬头看了眼绚丽的极光,钢笔在纸上划出干脆的一横:
\"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