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她当然想知道:“有什么和咱们,或者说,和朔国有关的吗?
陆嶂他有没有回京城去?燕舒偷跑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吧?”
“你说的这些,这封信上都没有提。”陆卿笑着摇摇头,见祝余表情有点失望,“这些事情没有什么说法,才是眼下我们最希望的事。
没有什么说法,说明那位还不知道,毕竟不论是咱们在朔地,还是燕舒郡主跑了,这都是大事。
不过这信上没提咱们,倒是提了另外一件事,与鄢国公有关。”
祝余闻言,瞬间便坐直了身子。
除了和他们息息相关的事情之外,她最感兴趣的便是鄢国公那一派的消息了。
“前些日子,朝中有一位刺史忍无可忍,冒死进谏,说鄢国公扶植党羽,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独断专权,若是再不加以约束惩戒,只怕以后要祸乱朝纲,不利于大锦的千秋社稷。”
祝余闻言着实吃了一惊,这位刺史竟然敢在朝堂之上这么毫不客气地奏了鄢国公一本,那的的确确是有一种把命都豁出去了的感觉。
“那……结果如何?”她试探着问。
“在场其他文臣武将无一人敢当面应和,圣上震怒,斥责那位刺史危言耸听,叫人将他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贬出京去,连个养好了伤再走的时间都没给。”
祝余眨了眨眼睛,蹙着眉。
她知道这件事听起来是锦帝对鄢国公的又一次偏袒维护,无形中给了鄢国公一派更足的底气。
在朝堂之上,没有人敢公开响应那位刺史的谏言,似乎也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
但她总觉得这件事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而已。
“那个刺史被贬出京,调任何处?”她找到了这里面一个比较核心的问题。
陆卿摇摇头:“不知。”
“是咱们不知,还是都不知?”
“都不知。”陆卿答道。
祝余微微挑眉,神色中多了几分了然。
“那咱们这位墨爷,现在人在哪里?还在信州么?”祝余问,这会儿她想通了这里面的一些东西,对于眼下的形势也有了更多的推测,神色自然也放松了不少。
陆卿并不惊讶于她的悟性,在符箓把饭菜端进来放在桌上,又退出去关好门后,一边帮祝余盛汤,一边对她说:“他到各处书院、义学去查看一下,看看这几年有没有发掘出什么有才学的寒门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