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心灵升华,打出威力倍增的一式绝杀。
“等我再悟透,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再加上动如雷霆。
五大心势合为一体,不知道可以提炼出什么样的‘领域特性’”
秦时握了握拳,仔细感受百骸之内的浓郁天光。
半步又半步,到底得压到啥时候才能破
想起老张的叮嘱,他有些头疼。
《宇内烘炉秘典》这一步太过艰难。
非得憋得快炸炉,才可顺其自然跨过专职级。
解决掉三个拦路的瀛洲人,秦时缓缓把气息收拢,经过数次大循环,回归于初始阶段。
“没事吧”
早已跳下飞行器,提心吊胆的霍尔文,赶紧问道。
“松松筋骨而已,今晚上的宴会太无聊,刚好活动一下。”
秦时摇摇头,进化一次的丰碑面板上,【破伐】成就闪烁亮起。
“武器精通+1也算有点用。”
支柱之一的【天人】,确实不如其他几位那样大方。
就给点三瓜两枣。
“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
霍尔文满脸气愤,这可是中心城最繁华的地段,公然在交通线里发起刺杀。
简直没把泰君大人放在眼里!
“我必须讨要个说法!总督大人一定会给我们交待!”
霍尔文有些接近气急败坏,好不容易泰安都市圈长回脸。
秦时如今不仅是巡察部的政绩,同样也能让自己的履历增光添彩。
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
“霍哥……”
秦时正要劝说消消气,几辆挂着中心城安全司牌照的公务车火速赶到。
这种不可思议的效率,让他和霍尔文都呆了一呆。
“我们接到热心群众的报案,称一号交通线这里发生非法战斗。”
安全司的几名高级干员,极为熟练地收尸,洗地,顺便送上安抚。
“不好意思,让诸位受惊了。”
其中一位高级干员面带歉意。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刺咱们衡州百强赛的头名!实在猖狂!我们回去后,肯定倾力调查……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那位高级干员侧过身子,将手机终端贴在耳边,脸色越听越凝重。
大约几分钟后,通话结束。
“秦同学,我刚接到热心群众的举报电话,他们提供了部分线索……”
未等这位安全司的高级干员讲完,秦时放在师姐那儿的手机终端嗡嗡震动。
“你的电话,小秦师弟,师父打来的。”
鱼微微把手机终端递过去。
老张
秦时挑眉,突然觉得今夜的这场刺杀,像是某种讯号。
他接过手机终端,老张声音暗哑,如同一头夜枭:
“小秦。”
“我在,张师。”
“启用你身为南煌道馆接班人的权力吧。”
秦时轻轻一怔,随后眸光亮起,好像明白个中因果。
“张师,这笔债,让我来讨么你亲自出面,会不会好些”
暗哑如枭的苍老嗓音,沉默一瞬又缓缓传出。
“人死万事空,就算我把应氏挫骨扬灰,阿元也活不过来。
我好久以前就想通这点,但心里头过不去。
年轻那会儿,净碰到些妖孽怪胎,盖世人杰,输得多,赢得少,那股子锐气没法抒发。
等轮到我作威作福,年岁已老,难得动手。”
秦时默默倾听,从老张吐出的字句当中,他隐约共鸣得出一丝落寞与一丝不甘。
但在这种失意的情绪中,又夹杂着极其浓烈的桀骜与凶狂。
“我征战群星杯,自号‘南煌凶人’,想的是,别人闻我名就心惊。
小时候看话本,有个词叫‘凶名赫赫’,师父讲不是好话。
我却觉得不赖,然后便定下此生所愿,做个气焰嚣张的大凶人!
结果呢,好不容易闯出点名头,就被祁无相打得凄惨,险些丢掉半条命。”
手机终端传来叹息,暗哑如枭的嗓音平静道:
“我杀应氏的直系子弟,盯着应麟让他不敢踏出半步,让教育司的莫启寰看到南煌道馆的招牌,晚上睡不着觉……无非想做一个大凶人。
小秦,替我走这一趟吧,南煌道馆的招牌,终究要靠你扛。
你的名声,比我这个黄土埋到嗓子眼的老东西重要。”
秦时默然。
老张这是要用应麟的命,铺自己的路。
“披甲持械,百无禁忌。这是我辈武夫之终极!
让中心城,以及衡州新星的其他人,从今往后听见秦时的名,不仅要敬,还要畏!”
老张讲完这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秦时望着三师姐鱼微微,再看向安全司来人。
倏然咧开嘴笑道:
“张师,且瞧着吧。您当年双拳打出南煌道馆的威风,我今日必不堕您老人家的名头。”
“好,那就去吧。”
……
……
小红楼内!
啪!
应麟用力摔掉手里的终端,他两眼发红,宛若输掉所有的赌徒。
“养不熟的狗!罗冰你这条养不熟的野狗!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这条野狗,能在海州立足竟敢背叛我!”
应麟无能狂怒,宣泄情绪,对于罗冰突然的背刺,他更多是错愕与意外。
他自问待遇给得足够好了,一个海州外的卫星城出身,能够进到应氏直系子弟的团队里,成为私人管家。
这样的恩典,难道还不值得奉献忠诚
“野狗!吃几天好饭,就把自己当人了!”
应麟抄起方杯把电视机砸个稀巴烂,上面正在重播,刚好停在秦时入场,回首相望的镜头。
他好像累坏了,失去力气瘫在宽大沙发里。
如果罗冰背叛自己。
那么针对秦时发起的刺杀。
必然也有问题!
“逃……”
应麟迫切想要离开。
却发现自己不敢踏出这座小红楼半步。
万一是陷阱呢
故意让他离开“安全区”。
咚咚。
很有礼貌的敲门声,打断应麟的思绪。
“有人在家吗南煌道馆上门送温暖。”
一道平和温煦的年轻声音透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