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克烈一向看不惯战争神殿的所作所为,从而对战争之神都没那么敬重,但祂老人家之所以能成为最强主神,那也是因为他杀的魔神最多啊,这可是众神和下界众所周知的实在功绩,不是随便说说的。
要说战争之神有其他什么罪恶行径,做出再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情都不足为奇,但要说祂投靠魔族……
魔族怕是恨祂超过恨光明神王,能接纳祂的投靠吗?
“哈哈哈哈,林恩你也太会说笑了,难怪能骗得了那么多女人……神主大人乃是至强神祇,怎么可能倒向魔族?神主的目标是成为至高无上的神王,魔族给得了祂的吗?”
听到林恩的质问,罗德曼哪怕是承受着穿心之痛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当然不能跟林恩说实话,承认战争之神和某些魔神有暗中的往来,但投靠魔族一说也太过荒诞无稽了,神主祂老人家只是想成为至高神王,可不是恶堕了。
“那为了成为神王而暗害自己人,还发动战争,残害众生,妄图以无尽的鲜血与尸骨铸成祂的神王王座,这样的神王岂不是比恶魔还要更恶魔?”
林恩听得出来战争圣皇没有老实交代,但他作为一个战士并没有类似于搜魂的手段,也没办法强行窥探到真相。
倒是阿克烈……
“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实在不行刑讯逼供也行。”
听到林恩这么问,阿克烈也是上前几步,在罗德曼的冷笑声中甩出了两道光明神术。
真言术和圣言术,一个是可以让人只能说真话,一个是让人有问必答,两道神术组合起来就是无解的审问方式。
可惜这个无解的前提是神术能生效,而罗德曼比阿克烈高出了好几十级,阿克烈的真言和圣言根本无法在罗德曼身上生效。
罗德曼也是早知这一点,所有没有丝毫担忧。
“不行,我等级不够,如果等级相差在30级以内,或许还能起一些作用……”
阿克烈见状摇了摇头,这不是宝物多就能帮上忙的事情,这是硬实力的差距,等级毕竟是死的,不够就是不够。
“这……”
林恩闻言四处张望,这附近也没有大批魔族或者是成群结队的魔物可以让他带着阿克烈升点级啊,这不没辙了吗?
不对!有怪!其实是有怪的!
此时正在围攻光明圣城的战争神殿军团!
他不光有魔族职业可以把神迹世界的人判定成敌人,就是不借助魔族身份,现在的战争神殿也可以直接被判定成敌人了。
别看战争神殿是依托于无尽帝国的独立神殿,本身连自己的国度都没有,但战争狂热分子的数量可是不容小觑的,所以战争神殿能够集结的军队数量还要超过天命帝国,洛兰帝国和无尽帝国这三个相对较弱的帝国,可战之兵超过千万级别。
这带上阿克烈去清剿了战争神殿的疯子,回来指定是比战争圣皇等级高了,那还不是想怎么审就怎么审?
就是擅长禁咒的圣魔导师都还在神庇大陆,而他一个战士的群攻范围有限,可能输出主力反倒是阿克烈本人了。
“带上他!走!”
林恩用眼神示意了阿克烈一下,后者先是没看懂,但见林恩大人用禁锢道具捕获了罗德曼之后,又随意的收拢了散落各处的魔皇魔器,然后就带着罗德曼往城外飞去,阿克烈顿时明白了过来。
虽然人族之间的自相残杀通常不会获得实力等级的增长,但世界规则之中自有仇敌判定,一旦被判定为仇敌,那相互之间的杀戮就和杀魔练级是一样的了。
而当下战争神殿公然背叛人族,背叛神迹世界,那都不能叫仇敌了,而是真正的死敌,杀他们当然是有实力等级的增长,而且说不定都能有跟杀魔族一样的额外加成呢。
飞向城外的途中,罗德曼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然而插在他身上的圣皇之剑虽然被林恩拔出来了,但禁锢他的封印圣器使用等级高达950级,哪里是他挣脱得了的。
“该死!你们休想从我口中知道神主的秘密!”
疯狂的罗德曼大声的怒吼道,然后他的身躯肉眼可见的膨胀了起来。
“林恩大人小心!他要自爆……”
“砰!”
其实不用阿克烈提醒,林恩也看得出来战争圣皇是要以死守秘了,只不过受限于力量被封,战争圣皇的自爆威力很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炸死,更别说伤及林恩了。
“这下你没有余力了吧?老实待着!”
战争圣皇的自爆就只是“砰”的一声炸伤了自己,别的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来,反倒是把自己所有的可用之力都消耗一空了。
“是吗?你林恩确实是天下无敌,想杀谁就杀谁,但是你实力再强,还能让我不死吗?”
说着,罗德曼的眼中迸发出绝望的疯狂,与此同时,他的生命力开始飞速流逝。
他想要神主功成之后接他进入神国,享受无穷无尽的寿命,但是在满腔的私愿之前,他首先是战争之神最为狂热的信徒,绝对不惜为祂身死魂灭,否则他也当不上战争神殿的教皇。
被林恩封印了力量,以致于他连自爆的能量都不足以杀死自己,但是自我了断又不只有自爆这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他可是圣皇级强者!是巅峰圣阶!
只要他想死,那就可以直接释放自己的生命力,而所有的生命力流逝一空后,任何生物都只有死亡这一种结果。
呵呵,想阻止我自杀?就是神……唔,咕噜咕噜……
罗德曼正感受着生命的逝去,倒数着自己的人生剩余时长,可还没等他陷入濒死状态的时候,就见得林恩随手塞了一瓶红色的药水给他强灌了进去。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那流逝的生命力在迅速回升,没过多大一会儿就直接回到了他自爆之前的状态。
要不是那红色药水不多,他估计这玩意儿甚至可能能把他胸口的贯穿伤都给抹平了。
搞什么玩意儿!死都不让死的?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