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江鲫又遭到无支祁重击。
金生水连忙转头威胁:“够了啊,再踢座椅,我就扣你这个月奖金充当洗车费。”
稳住无支祁,他看向江鲫:“不过什么?小江你继续说!”
江鲫似乎很怕无支祁,通过后视镜偷看,果然看到了瞪眼警告。
金生水察觉到,抬手偏转后视镜,又瞪了无支祁一眼,才道:“不要害怕给我惹麻烦,你俩对我在锦衣卫的能力一无所知,我好歹也是锦衣卫里谈虎色变的存在,快说!”
无支祁被逗乐了,江鲫很是信服地点点头,满眼都是崇拜,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俩刚来总部报到的第一天,去清吏司办理调职手续,当时清吏司的指挥佥事曹吉祥正好也在,就出言不逊冒犯了无支祁,无支祁气不过就瞪了他,好在清吏司的人告知他我俩是你的秘书,他方才作罢。”
“后来的一个月,清吏司三番五次要求我们补充履历,要求就入职锦衣卫之前的经历做出详细说明。”
“我们不敢胡编乱造,但也不能将入职前卧底高梨宫的经历报上去,就这么僵持着,导致至今我们还没有完成调职!”
金生水皱眉:“你俩也是老实,特别是你江鲫,你的聪明劲儿呢?你不会告诉我吗?或者告知宫师或者沈同知也行啊!”
江鲫苦着脸:“我们知道你那时候正在执行重要任务,不好去麻烦你。宫师和沈同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同样不好打搅。”
“不过我们也没有坐以待毙,我们秘密调查了曹吉祥,掌握了一些他受贿和嫖娼的证据,准备时机成熟就秘密举报他。”
金生水叹了一口气,他对于江鲫和无支祁他是没有意见的,相反他很自豪,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高丽镇抚司出来的,永不妥协!”
夸了一句,他又道:“不过你们没有及时告知我,我要罚你们,就罚你们今晚做东请我吃饭好了,算是为我接风洗尘!”
无支祁诧异道:“难道不应该是你给我俩接风吗?我们才是后来的喂?”
金生水与他俩插科打诨,但心里早已经怒火冲天了。
在苗家倒台之后,他已经很少对锦衣卫内部置气了。
好嘛,我在外头拼死拼活,你们这些做办公室的成天想着如何算计人是吧?
老东西,为难无支祁不就是贼心不死吗?
金生水面上说说笑笑,眼睛却已经微微眯起。
他已经等不及江鲫的证据了,针对北边的报复行动即将展开,必须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一行人顺利返回锦衣卫总部。
金生水办公室都没回,就带着江鲫和无支祁挨个部门串门、打招呼、拜码头,正式宣告这俩是我的人。
总体都是客客气气的。
金生水并不在乎他们的真实想法,畏惧总比假客气来得有效。
在见到曹吉祥的上司关山岳的时候,金生水笑得格外平和,却令关山岳眼皮直跳。
他的直觉告诉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他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位气焰滔天的金秘书。
先后两任锦衣卫指挥使秘书,就是指挥同知这个级别也要避其锋芒的。
告别了关山岳,金生水领着二人来到了最后一个部门,门牌上写着:
锦衣卫清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