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逐渐失去耐心,向前逼近一步质问道:“那你知道锦衣卫卧底人员的涉密经历是严禁写进履历里的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曹海神色骤变,他当然知道这一条,但是那俩人不就是普通锦衣卫吗?什么时候做过卧底?
“你看,你不知道,制定这条规矩的原因,就是害怕你这样的蠢货一旦获悉就会愚蠢到出卖情报还不自知。”
曹海不敢回答了。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金生水并不在乎,他认为这群看热闹的老油条也是在放任错误行为的发生和延续,他继续喷道:
“作人要有自知之明,作为锦衣卫更要时刻谨记自己的权限,要时常动用愚蠢的脑子扪心自问,你自己有没有资格知悉某条情报,会不会存在越权行为。”
“我会紧盯着你们的,只要被我发现有人越权,我绝不会手软!”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杀神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被杀神惦记上了还有好果子吃?
一时间,曹海差点被无数道愤怒的眼神千刀万剐,而曹吉祥十八代祖宗也被齐齐骂了一遍。
“是谁,是谁敢在清吏司撒野?”
正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呵斥声!
清吏司众人脸色再度一黑,又齐齐看向那位通风报信的锦衣卫。
你他娘的没有告知曹吉祥是谁在撒野吗?
他不应该赶紧去请关同知甚至是指挥使过来吗?
为何他还是一个人并且还这么嚣张?
“哟,无支祁?今天怎么有空来清吏司的啊?是想通了?快进去坐啊,在外面站着干什么?也对,你且等会,我先处理掉麻烦,很快的。”
金生水侧身看向门口。
很快,就有一名五十多岁的瘦高男子走了进来,长得还算周正,就是那双眼睛破坏了整体形象。
二人四目对视,金生水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率先发难:“你就是曹吉祥?”
曹吉祥:“是我,你是金……啊!”
话说一半,人已经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金属护栏上,玻璃幕墙受到震动瞬间碎裂了一大块。
曹吉祥趴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歹是一位指挥佥事,说揍就揍?
金生水扶着护栏向下眺望,发现马途正一脸惊恐地抬头张望,确定没有伤到马途,金生水挥挥手大声道了句:“抱歉!”
旋即缩回脑袋,揪着曹吉祥的衣领子,对着他脸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扇着巴掌,一边扇还一边阴恻恻地凝视着清吏司的一众锦衣卫。
亲眼目睹上官被揍,清吏司一时间噤若寒蝉。
有人颤颤巍巍打电话向关山岳求助,金生水也没有阻止。
江鲫看得热血沸腾、浑身颤栗,尿都不受控制地漏了几滴。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打脸会这么爽!
无支祁同样非常激动,一个月以来积攒的郁结彻底发泄出来,只是激动之余她又不免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