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作监的匠人?他们来做什么?”晁雄征剑眉微挑,略感诧异。
这些日子,他的确将不少精力放在军备和太学之上,将作监那边,除了上次视察火药作和猛火油作,指导了一番,就没再过问。
他略一思忖,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
那日,他视察将作监,看到工匠们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的工作,心中便萌生了革新的念头。
火药和猛火油的威力固然巨大,但其他的工坊,是否也能有所突破呢?
他记得自己当时曾鼓励工匠们大胆创新,不必拘泥于传统。
他还特意提到,若是能制造出透明的琉璃镜,必将大大提升生活的品质。
难道……
想到这,晁雄征的
“殿下,”何用弓着身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将作监窑务使王靖带着匠人何巧手,已经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了。说是…说是…有要事禀报。”
“等候多时?”晁雄征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为何不早些禀报?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成何体统!”
何用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道:“殿下恕罪,奴婢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王靖说,事关重大,一定要亲口禀报殿下,所以奴婢才不敢耽搁。”
晁雄征见何用如此模样,心中也明白,他不过是个奴才,不敢擅作主张也是情理之中。
他摆了摆手,示意何用退下,“罢了,传他们进来吧。”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难道,他们真的成功了?
透明的琉璃镜,这可是能改变世界的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宫门的方向,心情有些迫切。
他很想立刻见到那传说中的琉璃镜,看看它究竟是何模样。
清风拂过,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但是,晁雄征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宫门之外,飞到了那神秘的琉璃镜之上。
就在他焦急地等待之时,何用再次走了进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殿下,王靖和何巧手到了。”
王靖与何巧手战战兢兢地步入殿内,外面的阳光似乎都被这压抑的气氛所吞噬。
二人伏在地上,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头也不敢抬。
“小人王靖(何巧手),参见殿下!”
晁雄征目光如炬,落在二人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王靖二人更加感到如芒在背。
“起来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殿下!”二人如蒙大赦,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
王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锦盒,高举过头顶,“殿下,这是小人与何巧手呕心沥血,历经无数次失败,方才烧制出的…的…”他有些激动,一时语塞。
晁雄征剑眉一挑,示意何用接过锦盒。
何用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一道晶莹剔透的光芒映入众人眼帘。
那是一块透明的琉璃,纯净无暇,宛如一块凝固的月光。
阳光穿透而过,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美轮美奂。
晁雄征的触手温润,如玉般细腻,透过琉璃,眼前的景物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生动。
“好!好!好!”晁雄征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中充满了赞赏,“王靖,你果然没有让孤失望!”
王靖闻言,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磕头道:“殿下谬赞,这都是小人分内之事!”
紧接着,何用又从锦盒中取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琉璃片,那琉璃片中间厚,边缘薄,呈凸透镜的形状。
透过它看东西,竟然能将物体放大数倍。
“此物是?”晁雄征好奇地问道。
“回殿下,”何巧手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解释道,“此物名为‘透镜’,可用于观察细微之物,亦可用于…用于…”他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说不下去。
“用于什么?”晁雄征追问道。
“用于…用于老花之人,看书写字。”王靖连忙替他补充道。
晁雄征恍然大悟,心中更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