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雷电，在这寂静的空气中炸响。叶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而苏金莲则依旧冷静地注视着他。陈长空深吸一口气，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

“无论未来如何，至少我不再迷茫。”

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背后的复杂情感与责任，却只能交给未来去承担。

情感如潮，涌至心头。系统那一声冷冰冰的提示如当头棒喝，瞬间击碎了陈长空强撑的平静。

【系统警告：宿主情感值已达98%，接近临界点。若不及时疏导，可能引发情感崩溃，导致修为不稳、心魔滋生，乃至灵台破碎、修为倒退。】

这不是普通的系统提示，而是一道真正的危机警告。陈长空身处风暴核心，心中沉重得仿佛压着万钧巨石。叶婉儿站在左侧，曾经的山盟海誓犹在耳边回荡；苏金莲在右侧，温柔体贴、甘为侧室的执念尚未消散。两人目光交汇，情绪如针锋相对，怒火、委屈、爱意、嫉妒交织成无形的利刃，刺入他的心房。

陈长空闭上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本不该走到这一步。

回想初入修途时的他，曾经孱弱，被人嘲笑为废物；而今踏碎虚空，声名赫赫，却在情感纷争中寸步难行。命运的馈赠总是暗藏代价，他得到了修为、权势、声望，却也被情感深渊死死缠绕。

他知道，若此刻选择逃避，下一次的爆发将不只是情感破裂那么简单。

叶婉儿的声音忽然响起，冷若冰霜：“陈长空，你到底还是变了。”

她眼眶微红，声线却极稳，“你曾对我说，非我不娶；如今又怎能将我与他人相提并论？是她温柔体贴，便比我更值得依靠吗？是我闭关多年，才让你心生动摇吗？”

陈长空睁开眼，与她对视，眼中复杂莫名。叶婉儿的情感，是他修行路上最初的温暖，是那段苦难日子的唯一依靠。

苏金莲却轻轻一笑，柔声却直指内心：“婉儿师姐，我从未想争。是他将我纳入身边，我也从未要他忘记你。可你闭关数年，未留一纸书信，如今回来，便执剑相向，你这是爱吗？还是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