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骗多久啊......
......
当代。
骆丘矿区小镇,魏家老宅亮起灯光。
这是老年间橘黄色的灯,暖洋洋照耀屋内和屋外。
00年瓦邦扫毒行动队长杨国桐看着灯光,好像回到了99年的1月15日,那时候他站在缉毒总队解剖室,橘黄色灯光之下,看着一张泛黄的人皮。
那时他戴着眼镜,茫然的看着人皮,不知道这些图案代表什么,是毒贩的跋扈挑衅?还是某种密语警告?
杨国桐站在橘黄色暖灯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张人皮不害怕,反而感到很熟悉,像是....这张皮肤就算成为恶鬼也不会伤害自己。
“你是谁?”
“针孔好多啊....”
杨国桐戴着手套,他感受着人皮那坑坑洼洼的针孔坑洼感,莫名的感到悲伤。
魏家老宅暖灯下。
厨房大黑锅还在烧水,一般这个时候,94年的魏瑕会烧水,给弟弟妹妹泡脚,擦干小脚丫,然后躺进暖乎乎的热坑上,几个小孩子开始打闹,嘿嘿乐着,听着广播里主持人抑扬顿挫讲经济改开,小孩子会在这种声音中慢慢睡着。
魏瑕这个时候会检查每个孩子盖没盖好被子,他把小家伙的手掖紧被子,九十年代的冬天冷得很,确保每个小娃娃盖好被子,魏瑕开始检查炉子有没有烧热水,土炕还有没有柴火,他悄悄闹出的动静反而让每个孩子睡的更香更安心。
............
1998年12月31日晚11点49分。
鬼楼,第一栋大楼因为在两个月前和彭家,湄公河开战,大楼塌陷。
第二栋大楼成了危房。
第三栋大楼被爆炸波及,楼主体损坏严重。
天空还在下着雨,轰隆隆的不断打着雷。
魏瑕,索吞,老缅医董归乡,三个人坐在废弃楼内,看着外面电闪雷鸣,风吹得他们衬衫呼呼作响。
三个人一起看着。
“老大,我把位置发给吴刚了。”
“刚才我姐说了,还有办法。”
索吞低着头,他双腿晃啊晃,看着这雾蒙蒙的雨季。
“老大!”吉普车的喇叭响起,吴刚对天鸣枪,他枪里装着曳光弹,他对着天空打着,这像是一束束流星,自地表疾入平流层高空。
另一辆越野车来了,金月埃打着伞,她拿着铝壳的干电池手电筒,在雨夜照啊照着.....
他们开始上楼。
手表的指针在转动,嘀嘀滴答的转动,吴刚还拿了一块怀表,他还拿着矿区小电灯照着楼道,他和金月埃每上一层就在楼道点一根蜡烛。
于是一层层楼道亮着蜡烛。
脚步近了,吴刚,金月埃,他们在最顶层房间开始摆放蜡烛,点燃着几十根蜡烛,光亮让这处漏雨的小屋子开始明亮起来。
吴刚看着怀表,时间来到了1998年12月31日11点59分。
他嘿嘿傻笑,他没问老大为什么会选择死,也没骂索吞,他只是看着老大:“老大!”
“跨年快乐!”
“1999年来了!!”
索吞低着头,他很愧疚,他低着头,也说着:“老大,1999年来了。”
“阿瑕,我们一起进入了1999年。”
这一刻,
三个人异口同声喊着:“1999年快乐!”
“跨年快乐!”
魏瑕撑着墙站着,他咧开嘴,因为没有牙齿了,他笑的不好看,但很开心,1998年的跨年那天他跟毒贩离开了骆丘,1997年跨年他忙着调查毒贩,1996年的跨年他悄默默看着弟弟妹妹.....
但这次,1999年的跨年,好热闹啊。
“抱一下吧.....”
魏瑕伸出手,加上老缅医,五个人,抱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