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门前,沈清棠已经做好决定,等明天再跟季宴时谈。
这会儿的她太过冲动,说话做事会失去理智。
在现代时,她有一个习惯,但凡涉及重大的事,她都是让自已沉淀一晚上再解决。
冷静时,做的决定才会更正确。
季宴时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转身离开,抬脚去了书房。
季十七和季九等人都在书房等着他。
沈清棠忙着做生意时,会把一家老少能用上的人都带走,正方便他们谈事。
季宴时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吩咐季九,“去门口问问,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季九一头雾水的应是。
很快,季九返回来,摇头,“回王爷,门口一切如常。向姐说,方才夫人说有些不舒服,回来休息一会儿。”
季宴时沉默。
不舒服?
她脸色似乎不好。
中暑了?
不对,方才跟他说话中气十足的,不像是中暑。
那语气不像身体不舒服,倒像心里不舒服。
难道是女人那个来了?
季宴时略一思索,宣布:“今日的收到的信笺,你们几个商量着处理。本王还有要事要做。”
数字护卫们对视一眼。
季九道:“王爷不对劲。”
季十一:“看看不就完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书房门口,用随身带的匕首在窗户上划了个小洞往外看。
结果看见季宴时端着一碗冒热气的红糖水从厨房出来往沈清棠的房间走去。
???
王爷所谓重要的事是给夫人送热水?
季宴时抬手敲了下门。
很有节奏的三下。
房间里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传来那声熟悉的“进来”。
季宴时皱眉。
难不成晕倒了?
略一犹豫,季宴时推门进房间,把水放在外室的桌上,疾步到内室,掀开床帐。
床上,沈清棠正在喂奶,一回头就对上季宴时的无措的目光。
小糖糖在吃奶。
沈清棠的衣服撩起,露出大半春.光。
两个人齐齐怔住。
季宴时倏的松手,放下床帐,转身就走。
沈清棠亲眼目睹季宴时的脸和耳朵由白转红,错愕之余,是内心再也无法隐忍的怒火。
“站住!”
季宴时停在内外室相连的门口,没回头。
沈清棠不想吵醒刚睡着的孩子,轻轻把糖糖放倒一边,收拾好自已的衣服才下床。
季宴时很听话,还在原地站着。
沈清棠擦着季宴时的肩膀到外室,淡声道:“季宴时,我们谈谈。”
季宴时没说话,只是跟在沈清棠后面。
沈清棠坐在桌前。
季宴时撩起下摆打算坐在沈清棠对面。
“你站着!”
命令式的语气让季宴时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