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暑假终究是要过去嘛”。
“好吧..”
谢夭夭也说不上自已是什么情绪,谢夭夭挨着藤椅扶手坐下。
“那熙然姐和清浅姐..”
“她俩估计要到正式开学的前两天,至少江城大学这方面一直管的很松散”。
夏禹仰头灌下半杯水,喉结滚动间想起那两人就头疼。
唐清浅说游戏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延时,所以计划着每周回淮州一次将进度赶上补齐。柳熙然更绝——说体院新生前两周都没课,报到完就回淮州。
谢夭夭忽然伸手戳了戳夏禹胳膊:“夏禹哥你刚说军训服后天领”?
见他点头,少女揪着裙摆上凌霄花刺绣小声嘀咕:“那中秋前都见不着了...”
“中秋节我带月饼过来,想吃什么馅料的”?
“不用啦..”
“不会和我说夭夭月饼也会做吧”。
夏禹颇为震惊的问道。
谢夭夭抿了抿嘴,想说自已不会,但是又莫名觉得在他面前这样说有些丢脸。
终究还是没好意思硬着头皮说自已会做,只是语气小声地说道。
“就...之前偶然试着做了一个,反正老字号月饼肯定比我做的好吃”。
“那我这个哥哥可算是有点用了..不然一天到晚只会吃”。
夏禹笑着安慰谢夭夭,又看向奶奶。
“奶奶能吃吗”?
“中秋节嘛,可以吃一小块”。
“那我到时候买几块小月饼,尝尝味道就好,到时候夭夭要是做了,再留点胃口给夭夭做的”。
“那今年中秋热闹喽”。
奶奶感慨的说道,谢夭夭怔怔望着老人映着晨光的银发,忽然想起去年今日,自已还只会守着空荡荡的院子熬药膳。此刻西墙根的海棠影里映衬着少年挺拔的轮廓。
忽然觉得不会做月饼也没什么要紧。
藤架漏下的光斑在石板上晃了晃,奶奶进屋里摸出个褪色蓝布帕子。三层褶皱掀开时,三张红钞在晨光里烫得夏禹眼皮一跳。
“总不能什么都让小夏花钱买,剩下的就当作小夏你平日里的零花钱,不够了再问奶奶要”。
“使不得”!夏禹触电似的缩手,“上回拿了您腌的脆梅都被我奶念叨半月,说我怎么好意思向老人要东西,这要收了钱——我奶不给我腿敲断”
枯叶般的手执拗地往前递,钞票边缘沾着晒干的艾草香:“云峰寄了五千呢,说是跑新闻的奖金”。老人眼底泛起涟漪,“那孩子总报喜不报忧...”
夏禹摸后颈的手顿了顿,他听见自已喉结滚动咽下追问。
“那...我拿一张”,他抽走最上面那张折角的纸币,迎着光晃了晃,“中秋来的时候我估计要扛个包了”。
老人低头将剩余钞票叠成小方块,突然轻咳着笑出声:“去年中秋云峰带回来的滇式火腿月饼,硬得能硌掉牙,还是你们现在这些...”
夏禹跟着笑,心里却在思考。这种漫无目的的搜索实在是效率低下,也许能通过邮钱的银行粗略的判断谢云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