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张飞墨的首肯之后,吴大芳便来到了衙门正门口击鼓鸣冤。
衙门大堂之上,张飞墨端坐在公案之后。
视线紧紧地凝视着吴大芳。
随着手里的惊堂木一拍,张飞墨便开口问道:
“堂下可是吴大芳,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此时的吴大芳要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站在公堂之上。
哪怕已经做过许多次心理准备,但是站在这里,依旧淡定不了。
还是不远处的季相峰朝着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想起自已没有跪下来。
直直地朝着张飞墨跪了下来,深吸了口气。
细细地想了一遍先前背下来的内容,这才抖着声音说道:
“启禀大人,民妇要状告马铁树。”
“哦?所为何事?为何要状告他?”张飞墨尽量缓和自已的语气问道。
他也知道吴大芳紧张,但这些都是她必须要经过的事情。
此时堂外已经站了许多的村民。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吴大芳是被马铁树所打成这样。
同时他们也很清楚马铁树的身份,不得不说,他们很佩服吴大芳的勇气。
竟然敢公然状告马铁树。
这马铁树的身份他们怎会不知呢?背靠王府,一般的人家谁敢惹他?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告过他,但下场只会更惨。
听到张飞墨的话,吴大芳也不知道为啥,心里突然就淡定了许多。
“想必大人也知道,前几日民妇便打算来衙门的后衙干些粗使活计。原本这粗使的活计便是马铁树的妻子莫黑妹在做的的。”
“所以在马铁树的眼里,民妇这是抢了他妻子的活计干,所以心生恨意,对民妇下此狠手......”
说到这里,为了力证自已确实有被打过,吴大芳还建议可以查看她身上的伤势。
“大人也看到了,民妇脸上的伤就已经很严重了,除此之外,身上还多次重伤。”
当然这里是公堂,她总不能直接撩开自已的衣服来查看。
而张飞墨虽为县令,但因为是男子身份自然也不方便看。
于是公堂上张飞墨便随意指了两个妇人,一同到后衙查看吴大芳的伤势。
待两个妇人出来之后,张飞墨当下便问道:“如何?”
“启禀大人,吴大娘子身上确实有不少伤。”
听到这话,张飞墨手中的惊堂木再次拍了下来。
随后又朝着一旁的小文与小武吩咐道:“传马铁树。”
马铁树被传过来时,还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完全没有将张飞墨放在眼里,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不知道,对于王昊天来讲,他不过就是自已的一个属下而已。
更不知道,自已在王昊天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而已。
庄管家过来的时候,马铁树也刚刚被传了过来。
“马铁树,本官为朝廷命官,见到本官还不下跪?”张飞墨朝着堂下的马铁树厉声道。
“大人,草民不知道所犯何事,为何大人要传草民过来?草民没罪为何要下跪?”
说这话的时候,马铁树脸上毫无半点惧意。
他还真就不信了,这张飞墨敢对自已下手。
要他说,他能来这里,已经算是给他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