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松走的时候托付了,他们就一定会记挂着。
“这雪下个没停,明天我去给沈老家加固下房顶,不然屋子塌了,可就完犊子了。”
云瑶点点头,“好,你记得和村长先说。”
一夜好梦,两个娃娃也睡到了快凌晨才醒来喝奶。
俞泽喝了碗鸡蛋疙瘩汤后,提着碎布条,穿着乌拉鞋,带着狼皮帽子,步行去了公社处。
公社里,一群领导才刚开门来上班呢,眼屎都还没来得及搂干净。
见到俞泽,公社的那帮子人们都还有些迷糊,赵有为问:“俞泽,你大清早的这是上来干啥呢?”
“当然是有正经事了,我已经给咱进步公社拉来了订单。”
旁边会计手上的钥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你说啥?你拉来了订单!什么订单?”
俞泽将两个麻袋甩在肩膀上扛着,一手提溜一个,“咱进去说呗,外面也怪冷的。”
赵有为等若干人连忙拉着俞泽进了屋内,只剩下会计还在外头雪地里找钥匙,“嘿,我钥匙呢,咋一掉雪地里就不见了!”
赵有为进屋内就忙接过俞泽手上的麻袋,查看里面的东西,“这就是你说的订单,这些不就是碎布条子吗?能用来干啥?”
赵有为想到了上次的麻袋订单,该不会俞泽这次是让乡亲们把这些碎布条缝制成麻袋吧?
这可繁琐多了呀!
而且繁琐归繁琐,价格不一定能再提高啊,毕竟这玩意要是提太高,人家厂里也不划算呐!
俞泽从兜里掏出了几个头花,“主任,你看看这个,这次纺织厂让咱公社的社员们做头花,先做两百个试试看。
后续如果销量好,等年后就可以提高生产量。
到时候我再说服纺织厂的厂长在咱们进步公社设立头花分厂!”
俞泽的话就像在办公室里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把周围几个人雷的外焦里嫩,“我滴个乖乖哟,俞泽,你该不会是在跟逗我们吧?”
俞泽笑笑,“哪能啊,我有这个必要嘛。”
“可这碎布条做成的头花,有必要建啥分厂?这纺织厂不是亏大了?”
和纺织厂老销售廖科长相比,公社主任赵有为多处理的是公社里的一些农务事务,他对这方面的利润完全没有想象力。
俞泽摇头,“人纺织厂是咱向阳县的大厂,又不是傻。
他们如果同意了做这事儿,肯定是对他们有好处的。
主任,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如果我真能为咱争取到在公社里头建立分厂,分厂的事务由我来管理,您看成不?”
“当然成,你要真能搞定,什么厂都由你说了算!”
赵有为想得很明白,自已作为公社的主任,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这公社分厂说到底也是为社员,村民们提高收入。
让俞泽这样的商业鬼才管这事情,是再合适不过了。
“赵主任,还有这些碎布条,我觉着还是不要像上次做麻袋一样分下去。
因为碎布条它比较碎,咱公社这不是正好有间空屋吗,让大伙儿在这儿做手工是没问题的
不然把碎布条领回家,漏了脏了什么的也不好交差。
这批货少,但要的急,我希望这两天就能够做出来。”
“好,你说的这个事儿没问题,我这就叫上次那些人过来。”
赵有为很明白俞泽的顾虑,虽然是碎布条,但在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保不齐就有哪些人想要偷留下那么一两条。
反正这些也不多,把大家聚集起来做速度也更快一些。
“还有主任,我这天越来越冷了,雪也越来越大了。
咱公社是不是该把那些不稳的屋顶什么的修一修?
尤其是像牛棚那些地方,不然到时候雪塌了,咱牛棚的牛,还有那些条件困苦一些的人家,损失可老鼻子大了。”
俞泽特意提的是牛,而不是牛棚里的人。在现在,那里面的牛,可比人金贵。
赵主任一拍巴掌,“俞泽你想的太周到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的没错,我现在通知乡亲们们把屋顶给修一修,正好现在雪也停了。”
旁边坐着的一个同志,觉得这事儿俞泽说的有些夸张,“这天,不至于吧?往年不都这样吗?”
赵有为切了一声,“你眼神有问题呐?这雪一看就比去年要大啊,偷这点懒真出了事儿你就后悔去吧你!”
赵有为是个好干部,他不仅通知进步公社
还给其他公社的打去电话,让他们也注意自家村子的房屋问题。
大部分公社的都感谢赵有为提醒,但有些公社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