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分了神朝着大铁龙的方向望去:“你是什么人?”
只见凌渊已经将谭婶那身箍得他呼吸不畅的女装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自己的衣服,迎着刀剑的风站在了铁门外面。
张怀旦大惊失色:“你是怎么出来的?”
高迎庐向后仰着腰挥舞着大刀一步步朝着张怀旦逼近,张怀旦不得不提剑格挡回击。
一边对付着高迎庐还要一边躲避飞针。
还不忘回头问上凌渊一句:“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凌渊抱胸看戏道:“不是你们将我请进来的吗?”
“那你们就一道死在这里吧!”
张怀旦的身法和剑法都是高迎庐从来不曾碰到过的高超,他还要一直后弯着腰来躲避飞针,几个回合下来,也呼吸渐重了起来。
在他们交手的这段时间,凌渊一直站在铁笼边观察张怀旦的招数,思考着可以制服他的方法。
而墙壁上的飞针也是有限的,噼里啪啦一阵乱射之后就变的稀稀落落了。
直到最后一根飞针再一次撞击在了大铁门上,高迎庐才直起了身子,张怀旦也不再分心去挡飞针,两个人正儿八经的过起了招来。
凌渊则是抱起他所脱下的谭婶的衣服,朝着那两盆火走去。
他将衣服一扬,尘烟四起,泥沙倾倒在两边的火盆中,火势见微,慢慢越来越小,凌渊足底发力,又踩散了脚下的泥地,他弯腰抓起泥沙,再一次撒到了那个还未完全熄灭的火盆中。
霎时间,整个密室陷入了如墨的黑暗,飞针暗器放完了以后,墙壁上的小孔都不亮了。
凌渊的耳廓动了动,开口道:“师父,您休息一会,把他交给我吧。”
经过刚才的观察,他已经对张怀旦的剑法和招式了然于心,那枚薄如翼,韧如绸,锋利无比的软剑发出嗡嗡嗡的蜂鸣声。
凌渊接过高迎庐手上的大刀,直奔因为看不见而变得紧张无措的张怀旦而去。
高迎庐凭借着听觉,判断出张怀旦的呼吸越来越深重,挥剑移动的速度也不如刚才那样快而凌厉。
但是张怀旦也不是吃素的,他似乎也很快适应了黑暗。
只是凌渊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练习了十几天,等到张怀旦适应黑暗的时候,他已经被打得只剩格挡没有出招的机会了。
“喵呜......”
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耳朵自然而然的变得灵敏。
张怀旦心道:“怎么还有猫?”
哐当一声,凌渊一刀砍在了他的剑柄上,软剑应声落地。
高迎庐腾空而起,朝着软剑落地的上方猛力踢去,张怀旦后退五六步才稳住了身形。
站稳后便握紧拳头蓄力反击,却不想又是一腿袭来,他再次被逼倒退好几步。
看不见,是他吃亏的关键,他以为另外两个人也同他一样会受到看不见的困扰,便悄无声息的侧身掏出身上的火折子预备点燃。
火光还没亮起来,又是一双腿落在了他的胸口,这一次的力道比前两次都大。
他整个人被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