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是什么脑子,立刻就明白了王野的意思,这是让他去威逼利诱。他只是不了解贾家,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能想到更阴损的主意。
李主任一拍大腿:“对呀,他家要是敢把工作名额卖掉,我就把他们轰出去,一老一小俩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嘿嘿嘿......。”
王野眯着眼,脸上露出的笑容,循循善诱道:“李叔,咱们怎么能当坏人呢,你想想,前天贾张氏来工厂闹,你正好不在。一回到工厂听说这件事儿,拿点儿东西去慰问一下,没问题吧。到时候把这事儿跟他们讲讲,他们是不是得对你感恩戴德?”
这下李主任喜笑颜开,按王野的方法办下来,小寡妇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轻轻拍着王野的肩膀:“小野,还得是你,不枉咱俩的交情。桌上的票据随便挑,咱爷们儿不用客气。”
王野跟他可不会客气,拿起票据挑了起来。粮票率先排除,这东西他空间里吃不完,不需要。各种生活用品的票据必须要,要知道,现在就算是买一盒火柴都需要票据,虽说这些票据不值钱,但不拿白不拿。
李主任也不是傻子,这些票据里面可没有大件儿东西,像是手表票,自行车票,收音机票这些一张都没有。
在这些票中,王野找到了最需要的煤票。现在已经过了中秋,用不了俩月天气就会变冷。他的院子可是装了暖气,没有足够的煤,那就是摆设。可这东西跟粮食一样,都是限量供应。
王野把里面的煤票都挑出来问道:“李叔,这煤票可以买到煤吗?”
现在买煤不光需要煤票,还需要购煤本,家家户户都是按人口定量的。只有煤票也买不到足够的煤,和买粮食是一个道理。
李主任拍着胸脯:“怎么就买不到,咱是干什么的,后勤部,开个证明费什么事儿,等着。”
拿起王野挑出来的煤票,计算了一下数量,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行云流水的开出证明,大红章“砰”的一声盖上。得意洋洋的拿回来递给王野:“这不就齐活儿了。”
王野接过证明:“谢谢李叔。”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才分开,王野心满意足的返回门房。李主任在办公室也哼着小曲儿,畅想着未来的美好时光。
时间很快到了下班儿的时间,王野骑着摩托车载着赵爷爷回到家里面。到了家,他刻意带着王笑笑在门口玩儿,就是等着李主任的到来。
李主任也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况且还有“色”可图。没一会儿李主任拿着东西进入了对门儿,在门口时还跟王野点头示意。
目送李主任进入院子,王野抱起王笑笑笑呵呵的回到家中。只要李主任来,秦淮茹就算是可以入职了。两两个家庭妇女,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位老狐狸。
晚上一如往常,吃饭,送陈洛兮他们回家,回来睡觉。第二天王野骑着摩托车去了同仁堂,答应过平三卓每周两次还是要做到的,要不小老头又该闹别扭。
看见王野,平三卓还有些意外:“呦~,你小子这次怎么这么主动,是不是有别的事儿?”
王野故作夸张的捂着心口:“师父,听了你这话,我的心都凉了。像我这么积极上进的徒弟你不夸两句就算了,还挖苦我。”
平三卓白了王野一眼:“少在这儿装可怜,赶紧过来干活。”
王野屁颠屁颠的坐在平三卓旁边,开始了上午的坐诊。本来平淡的一天,被一阵嘈杂打破了。
快中午时,经过一上午的诊治,同仁堂中已经没有多少患者。一群乞丐抬着一个门板闯了进来,看到这副场面,平三卓眉头紧皱。他可不是看不起乞丐,而是这种场面他见过。
领头的乞丐年龄看着不小,得有50多岁,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药铺咋回事!我兄弟前儿个在你们这儿抓了药,吃了没两天就没气儿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王野刚要起身,便被旁边的平三卓拉住胳膊,缓缓的来到老乞丐面前。目光扫过门板上的尸体,不紧不慢的问道:“这位老哥,人命关天,可不能妄下定论。不知道你兄弟得的什么病?抓的什么药?有没有药方?”
老乞丐大手一挥,气急败坏的喊道:“玛德,我兄弟都死了,你还问我药方。他就是来你们这儿抓的药,吃了就死了。赔钱,你们必须赔钱。”
平三卓强忍着怒气,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老哥,我行医多年,向来谨慎。你兄弟什么时间来看的病?哪位大夫给开的方子?这总能说吧?”
老乞丐扫视了一圈,见王野最年轻,伸手指着:“就是他给开的方子,时间是两天前。”
王野瞪大眼睛,这老乞丐睁着眼睛说瞎话。平三卓哈哈哈大笑:“老哥,这位是我徒弟,并不是每天都在这里坐诊,巧的是前天他还就真没来。”
谎言被拆穿,老乞丐开始耍起无赖:“你说不在就不在啊!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他就吃了这小子开的药,出了事就得你们负责。今天不拿出钱来,这尸体就扔这儿,看你怎么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