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相安无事。
白鹤盯了董尧一晚,什么也没发生,董尧只是安安静静的睡觉。
用过早饭,白鹤等人照旧在练武。
董尧摩挲着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根很沉重的手杖。
“昨晚睡得可好啊?”穆白溪刚好休息,便跟董尧搭话。
“多谢穆小姐的关心,昨夜小人睡的很好。”董尧转身,面对着穆白溪。
“你可真厉害,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我们谁是谁。”穆白溪笑道。
“小人天生眼盲,习惯了。”董尧笑道。
“你拿着这根棍子不方便吧?”穆白溪道,“我给你削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董尧赶紧摇头,“小人自幼眼盲,只是昨日才上船,对这里不熟悉,至多一日,就知道个大概了,也就不用手杖了。”
“真的?”穆白溪惊讶道。
“真的。”董尧道,“船上的东西都是固定的,多走几次就好了。”
“还是给你削一下吧。”穆白溪道,“这船大着呢!”说着就夺过董尧的手杖。
“穆小姐、、、、、、”董尧手杖被夺走,急忙伸手摸索,又怕碰到穆白溪,只能收回手。
“没事儿,我们有刀,很方便的。”穆白溪说着就拿着那根棍子走到白鹤那边去,“白鹤,你给他削一下。”
白鹤看看棍子,又看看满眼笑意的穆白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棍子,开始削了起来。
白鹤的刀很锋利,这做手杖的也不用太细致,几下就搞定了。
“喏,给你。”穆白溪将削好的手杖重新送到董尧的手里。
“多谢,多谢。”董尧摩挲着手杖,“果真是轻便了许多,白少侠好功夫啊!”
白鹤没有说话,继续挥刀。
一旁的李慕白面无表情的看着。
“那我就不打扰几位了。”董尧说着就拄着手杖道,“林小姐先前说了,要我过去为我施针上药,那小人就先告辞了。”说着,就拄着手杖摸索着走了。
白鹤听到这话,挥刀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
“我去看看。”李慕白说着就跟着董尧去。
“你跟过去干嘛?”穆白溪不解的问。
“小君一个姑娘家,和他一个大男人单独相处,不好。”李慕白一边说一边跟上了。
“你还挺细心啊!”穆白溪嘟囔一句,转身就发现,甲板上只剩自己和白鹤了,顿时又红了脸。
想了想,穆白溪还是朝着白鹤过去。
“白鹤,你再教我练练刀法好吗?”穆白溪提高了声音。
白鹤停下动作,看着面颊粉红的穆白溪。
“可以吗?”穆白溪在白鹤的目光中低下头。
“不行。”白鹤冷静的拒绝。
“什么?”穆白溪一愣,“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白鹤道,“穆小姐还是找白小姐陪您好了。”
“可是你昨天、、、、、、”穆白溪不明白白鹤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昨日是属下冒犯。”白鹤道。
“、、、、、、”穆白溪咬了咬嘴唇,固执的说,“如果我非要你教呢?”
“恕属下不能从命。”白鹤道,“认打认罚,全凭穆小姐高兴。”
“白鹤、、、、、、”穆白溪胸口起伏着,半天只憋出一句,“你真是好样的!”
白鹤不语。
穆白溪生气的转过头走了。
站在二楼的宁致远垂眸看着。
白鹤似有所感,抬眼就对上了宁致远黝黑如墨的眼睛。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半晌,宁致远微微张口,说了几个字,而后转身走了。
白鹤读懂了。
宁致远说:“别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