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龙轮转步配合数据之眼,他整个人飘忽不定,刀光总能从周奎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直指要害。
周奎一身蛮力,却被林宇缠得憋屈无比,刀刀落空。他越打越是心惊,这小子哪里像个新兵蛋子?这身手,这眼力,分明是战场上滚出来的老油条!
“不可能!”周奎气得哇哇大叫,刀法越来越乱,却连林宇的衣角都碰不到,自己胳膊、大腿上反而被划开了几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帐外的战斗已经快结束了。
忠勇侯的私兵再精锐,在赤焰营的地盘上,碰上早有准备、人数还占优的内外夹击,很快就兵败如山倒,死的死,降的降。
连若因见大局已定,提枪上前,和林宇对周奎形成了合围之势。
周奎看着满地溃兵,又被林宇逼得手忙脚乱,知道彻底完了。
他虚劈一刀,想往后退,却被林宇看破,一脚踢中膝盖后弯,身子顿时一矮。
连若因的长枪枪尖一抖,冰冷的枪头瞬间顶住了周奎的咽喉!
那份凉意让周奎浑身僵住,再不敢动弹。
“拿下!”林宇上前,一脚踢飞周奎手里的刀。两名亲兵立刻冲上,用麻绳将这位不可一世的忠勇侯捆了个结实。
厮杀平息,帅帐内外一片狼藉,浓重的血腥气呛得人鼻子发酸。
忠勇侯周奎面如死灰,被士兵粗鲁地按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不甘、惊恐和绝望。
林宇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连若因旁边,咧嘴笑了笑:“将军,搞定。这老狐狸,总算栽了。”
连若因看着阶下囚周奎,又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和受伤的士兵,神情冰冷中透着复杂。
楚昭仪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场景,仍有些心悸。
忠勇侯兵变失败,当场被擒。
这消息传回京城,那位皇帝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是龙颜大怒,严惩周奎,顺便嘉奖挫败兵变的连若因和林宇?
还是……会因为忌惮边将的权势,另有盘算?
一场突如其来的兵变是被压下去了,但后面牵扯出的朝堂风波,恐怕才刚刚开始。
林宇和连若因的麻烦,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帅帐里还弥漫着洗不掉的血腥味儿。
士兵们正手脚麻利地收拾残局,把绑起来的俘虏和盖着布的尸首往外拖。
连若因站在一片狼藉中,银甲上沾染的血点已经干涸发黑。
忠勇侯周奎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丢在角落,嘴里堵着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眼神怨毒又带着藏不住的恐慌。
林宇掸了掸衣服上的土,凑到连若因跟前。
“将军,没伤着吧?”
连若因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倦意:“无妨。”
她转向亲兵:“传令,捷报连同周奎谋反罪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一名亲兵应声,快步离去。
楚昭仪走过来,看着地上的周奎,眉头就没松开过。
“周奎是抓住了,可他毕竟是侯爷,还是皇上派来的督军。这奏报送上去,京城那边……怕是要翻天了。”
林宇嗯了一声,脸上也没多少轻松。
“翻天是肯定的。不过咱们占着理,人证物证都在,他周奎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就看那位皇帝老倌儿,打算怎么收场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周奎背后那帮人,能善罢甘休才怪。
连若因看向林宇:“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判?”
“不好说。”林宇晃了晃脑袋,“按规矩,平叛是大功,周奎该杀。可皇帝的心思,谁摸得透?指不定,他想借这事儿敲打谁呢……”
他话没说完,后面的可能性,大家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