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闪动,羞恼幽怨的看了宗管家一眼。
“奴家一个人同哪个去淫?还不是从小飘零无根生计无着才不得不屈服于权贵和恶霸?”
她拿袖管擦眼泪,“我五岁时家门惨遭不幸,阿姐大我三岁,冒着被烧死的危险从坍了屋顶的厢房里抱出我,捡了一条命,从此我们两便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原本还算殷实的家!”
“阿姐被卖为奴婢,我被昙花庵的静如师傅领养,原以为虽常伴青灯古佛日子清苦,却也有一方屋檐不必再挨饿受冻了……谁知”
她忽然目露仇恨,语气尖利起来。
“静如哪里是把我当弟子养?她根本就是看中我容貌娇丽,一心把我培育成专供达官显贵玩弄的女妓!”
她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年少的不幸往事,徐音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毕竟静如死后,她也自甘堕落干过不少坏事,勾搭过良家少年沉迷于花柳酒色,谋过财害过命,骗过一个蠢书生的真情,后来那人为了她竟至痴呆,某夜一头栽进深井,毙了!
屁股都坐麻了,徐音又对她的过去不感兴趣,直接杀入正题。
“说吧,这家里你早就结识了人的,今晚上你能走到这里,没人暗中相助绝无可能!谁是你的内应,谁是你的暗助,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我们才绕过你,不然,送你去官府坐牢!”
她看向徐音的眼里刹时充满了惊异和畏惧。
“瞧奶奶说得,什么内应什么……暗助……”
徐音冷声道:“汪思琴,是不是就是你阿姐?”
慧平脸色突变,张嘴哑然,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再也不肯说话……
……
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后背热得直冒汗,徐音伸手往背上挠了挠,嘴里含糊叫:“凤仙,热……掌扇……”
不一会儿,凉风习习而来,顿时舒爽不少,又有人拿了帕子擦她脸上脖子里的汗,还把她翻过来撩起小衣,擦背上的汗,徐音慢慢清醒过来。
不对啊,凤仙哪有这么大的手劲,而且,擦完汗后,怎么还有一只手在轻抚自己,凤仙?不可能这么干啊,徐音突然睁开眼,扶着床架坐起来。
“嘿嘿!睡得还挺死……”
金大有?
天都快亮了,他回来了?
看着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她又气又羞又恨道:“你,没地方睡了吗?干嘛睡我床?”
金大有光着上身,离她很近,桐油色的胸肌鼓鼓又光滑,中间的毛发有些汗,显得更加黑,整个人散发着浑厚暧昧的男人气,直往徐音鼻孔里钻!
“不睡你床,还睡你呀?”
他伸手摸一把她的脸,眼色却暗暗的,上下瞟着她的身体,徐音低头一看,脸顿时烧成炭火色!
天热,她本就穿一件薄绸小衣,睡得歪歪扭扭了,方才他又撩起一截,现在,好嘛!整个腰和肚脐都露着,右边甚至露出小半个软圆来!
要死了!走光了!被大流氓给看了!
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