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大概是整个冬天里听见的最动人最令人开心的话了!
所以还是谢谢你,可爱的小哥哥。
在徐音的微笑中,他转过脸看她,没退缩。
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如一幅画。
“我真心如此,不为救急,也不需要您现在回答,若真有那一日,我上门求亲时您不觉得意外唐突就好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可是,我仍觉得他会回来……若他回不来,我大概也不会那么容易移情别恋,虽然你是那么的好!足够的好,所以你不该委屈自己,还是应该找个两情相悦的女子携手一生,我渴望你能幸福,同渴望自己幸福一样,你可明白?”
他望向远处,半晌道:“我明白……但我,并不觉得委屈”
又道:“只怕没有这个福气而已……”
……
正月十六,便传来皇家要为敏和郡主指婚给商指挥使的消息,这消息在金阊城里不算劲爆,但是金大有却不淡定了,如果徐音果真成了商震的“弃妇”,他还有必要把她当成自己的正牌大奶奶供着?
徐音看着凤仙和橘红收拾东西,面上看不出沮丧或悲伤。
凤仙问:“咱们真的不回杠子村?”
“其实我觉得亲家太太还……挺……回去不见得对咱们不好!”
徐音摇头。
回去看徐阿贵和曹桂花那两张鬼脸?犯不上!
又不是自己活不下去,兜里还有商震给的三千两银票,还有自己用私房钱盘下的那个小铺子。
只是,商震……
很好!你立这么大的功,就是为了当皇家的女婿?好大的志向!
心里被重重一刺!几乎要扶着床架子才能坐下来。
原来心痛就是这样的感觉……像最尖利的东西搅在最柔软最不设防的地方,无力闪躲,天旋地转。
金老爷一早过来小坐,看了屋里的情况面有惋惜,几句废话后踌躇着说:“先莫要心急,再看看,说不定圣上改了主意也是有的……”
“这个家你管着甚好,交还给大有我还不放心呢!……我知道你瞧不上他,但万事还得看缘分,有缘才能有情,有缘就是有情!”
他呷了一口浓酽酽的茶,掸了掸膝头上的烟灰。
最近他气喘好了些,便又抽起烟来,也不多,犯困的时候来上两口,两口过后冬茹必定要把烟杆收走。
“便如我同他走了的娘,年起的时候也是相看两厌鸡飞狗跳的,后来我得了一场重病,原以为要撒手先去的,想着她也解脱了吧!
谁知她竟肯衣不解带的照料我……我昏睡十七日醒来一看,哟这瘦了一圈挂不上相的黄脸婆是谁啊?”
凤仙在旁扑哧笑出来。
“打那后,我们两才慢慢好起来了,也肯瞧着对方身上的长处了……”
他顿了一下轻轻拍一下徐音的手臂。
“我看你说话他还肯听两句,心下对你是服气的,况且你又纳了一房他满意的姨娘,陈娘子也肯对你俯首,这家里也算和美了……就……不走了吧!啊?!”
送走了老太爷不久,金大有带着新姨娘来了。
陈姨娘冲过来两手拉着徐音的衣摆,“坏透了,这家里的人。竟然有人说你要走是我气的……”
“你为什么要走?我不让你走!”
说着眼泪骨碌碌滚下来。
金大有掏了帕子给她擦,“瞎哭什么?她走自有她的道理,你留得着?”
陈姨娘一把扯掉他的帕子凶他:“要走你走!还不是你对她不好,你对她好她自然就不走了!你也是坏蛋,哼!”
说完扭头就出去了,临了还说:“反正她走我也不留着!我娘说过,没良心的男人不能跟……”
金大有一脸吃屎的表情。
卧槽这傻子,徐音走了没准还能给她扶正呢,瞎操心什么?哎算了……就她这土性儿也不是个当奶奶的料!
其实徐音当着也不是不行,就是一想到商震那样祸害自己,而这又是同他连气一体的女人,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金大有往摇椅上一坐,右手两根手指滴答滴答敲着桌面。
徐音没理他,只管坐着看书,在一旁叠衣裳的凤仙却忍不住呲他,“大爷怎不去陪着姨娘?屋里都乱这样了您待着不难受?”
金大有心里气,却也没当场发作,只看着徐音说:“我就告诉你一件事,说完就走,那个敏和郡主……嘿嘿,可是个宝!”
凤仙哼一声走过去,把他搁脚的小凳一踢,从桌下拉出个藤筐来,抽出一条一尺宽的粗布当着他面抖了几下,顿时飞出灰来。
金大有皱眉挥一挥浮尘,继续笑的贱贱说:“长得国色天香,脾气坏得天下无双,所以一直没嫁掉,这,商将军可捡漏了呵呵!”
徐音看着书纹丝不动,他把个大脸凑过来:“什么书这样好看,能让你忘了烦心事?”
徐音啪地把书一合,冷冰冰的眸子看向他,似乎还带点参透未来的奇异之光,金大有一怔,莫名其妙背上一凉。
挠了挠眉头站起来。
“咳,你误会了,我并非落井下石之人,这个院子你愿意住便住着,实在不想住了……”
他低头在袖子里掏着,竟然摸出一张银票来放在桌上,卷过的,被窗户缝里的风吹得左右滚动。
“数目不大,我手里也就这些,你替我管家,又带着昭儿,我都知道,不是没良心的人!
……我不刻意留你也是为你好。
……我要是你啊,就上京城去找他算账!站起来一人半高,凭什么说话不算话?走之前在家里放过狠话的,说的跟第二天就要回来趣你似的,我呸!也不是个东西!
……人可以跑,银子总得拿出来安置吧,到底也算旧人了不是?”
徐音默不作声站起来,打开床边的高柜,拉开中间小抽屉,拿出商震送她的匕首,拔出皮套走到他面前,举起乌尖尖的匕头,顿时寒气森森,金大有的目光给吸了过去,“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徐音睃他一下,倒提手柄随便一削,一块拳头大小的桌角应声落,正砸在金大有脚面,切口整齐无渣,向上这一面露出久违的木材原色,再看桌子,生生少了一角,像切豆腐一般……
屋里瞬间安静,他挠挠眉头尴尬笑道:“心情不好……那我走,这就走!”
说完低头踢一脚木块,嘟囔着:“真快!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贝……”
徐音突然叫住他,手指朝他一勾,“过来”,笑得天真又带几分邪气。
“做……做什么?”他心里一动警惕起来,往后退两步,生怕她突然戳自己一刀。
“你眉毛秃了!”
说完哈哈大笑。
金大有摸着眉毛慌不择路的跑了。
疯了疯了,这女人如今同商匪首一模一样!一身匪气,太可怕……
凤仙急着拿起那张银票看,“二百两。”
就往徐音怀里揣,“奶奶收着,不要白不要!”
……
本地习俗是正月里不搬家的,但徐音还是决定在正月末离开金家。
这是一个艳阳天,积雪也化了一半,露出道路中间的砖地来,住的地方是宗管家给找的,就在城北松烟巷,和她盘下的店铺紧挨着,而离着金家走路差不多要半个时辰。
她特地早早的出门,不想惊动了小金昭,谁知到了大门口一看,金昭虽然不在,一位青年公子拿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门口等她。
“你这是要出远门?”
徐音问一脸平静的宋决眦。
他看向清淡的天空,挪了挪肩上的带子,“我和你一同走!”
确实是不太成体统的话,他说得声音并不大,却十分决绝,然而耳廓的红色还是出卖了他。
徐音叹了口气,“以你所受的教养,搬到我一个单身小媳妇的院子里住着,合适吗?”
“不是很合适……所以我在隔壁赁了一间小屋”
“你一个单身女子住出去不安全,所以我陪着你,虽然比功夫我不及商将军,但一般的小偷小匪自不在话下!再说,你不在金府了,我住着恐也不太平……”
“那金昭怎么办?”
宋决眦微微一笑:“每天宗管家派车送他过来,申时再送回去,我本来也要搬出内院去,如今不过再远一些罢了!”
徐音沉思片刻,说:“既这样,你把小屋退了吧!我的院子有两进,你住外面我住里面,我们以兄妹相称大约也没什么问题”
他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
徐音盘下来的小铺子是卖各种棉线丝线的,店主走时还留下不少,在原先的世界里,她手工还挺好的,像用珠子编泰迪熊小兔子之类的,步骤口诀也有印象。
用米粒大小的珠线来编织正合适,古代也有喜爱小玩意儿的孩子和女人,那就开个专卖店吧!……
她同橘红动手做玩具,带来的小厮八脚跑跑腿,墩子打扫外院帮宋决眦洗洗衣裳,婆子做饭,凤仙料理屋内之事并管着三人人,宋决眦生活朴素,白天带着金昭读书讲道理,到了饭点自己过来吃饭,空时看书练字习拳,几个人过得也不差!
研究了几天后,第一个泰迪小熊现身了,然后越来越精致,徐音给金昭做了一个金褐色的,他喜欢得直跳脚,连睡觉都要抱在怀里。
商震留给她的顾家夫妇原本也要跟着她来,被拒绝了,一则这个小院住不下,二则别人明明有家,哪有抛下去寄人篱下的道理?
但是两人终究放心不下,一天隔一天会过来帮忙,老管家隔三岔五就送新鲜东西来,有些是金昭小爷指明要送的,有些是金老爷让送的,但是金大有一次没来过,因为陈姨娘她,怀孕了……
金家自然大喜!
这日,金昭端端正正的写大字,神情专注,小拳头肉乎乎拿着笔舔墨汁,凤仙端了一盘红枣糕过来,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挺有趣,心里想到随口问:“少爷可就要有弟弟了?”
金昭放下笔,瞄她一眼,“是妹妹!……小妹妹。”
徐音带着橘红正好回来吃午饭,橘红见了金昭倒也没有不自然,居然唤了一声少爷!
宋决眦和徐音对望一下,在两人的犹豫之下,那个忏悔道歉至今尚未成形,金昭的神色有些发窘,求救似的看他先生,宋决眦脸上的沉静和鼓励给了他力量,他对橘红道:“我能和你说句话吗?”
橘红已经到了内院门口了,顿住脚回头,“什么话?”
金昭走到她面前站定,两手一叠深深一揖,平身后说:“我对不住橘红姊姊!我害你伤了眼睛!在此给你赔罪!你能不能原谅我?……”
橘红讶异之极,呼吸急促,身体颤抖,风儿吹动两人的衣摆,她低下头落泪,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
转眼四个多月过去,五月初时京城又传来消息,下月初五便是商指挥使迎娶郡主的日子,尽管宗管家和宋决眦极力封锁消息,徐音还是从金府过来送粮油的小厮嘴里听说了,当日下午她早早关了店门,一个人从小阁楼爬上了屋顶,坐在天窗前的平台上静静望着天空,细雨蒙蒙,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
宋决眦站在院中抬头望她。
她淋雨,他也不撑伞,两人就隔着几米的距离,不说话甚至不看对方,但这也是一种安慰和陪伴。
直到徐音回到屋内,他才默默掉头离开,过一会儿徐音的房门被敲响,打开门,宋决眦还穿着半湿的青衫站在那儿,眼里有淡淡的血丝。
他说:“我只想说,我一直都在……”
徐音点头,“还是,谢谢”
六月初五这天,徐音起个大早,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涂胭脂画了个大浓妆,还叫凤仙梳了个精致的发式,带上最漂亮的首饰,忽发奇想说要到月城去逛逛,宋决眦马上叫人去金府说停课一日,雇了车后五个人便上路了,马车走到半道上,她又改变了主意,说不去月城,要去山房街吃最有名的淮扬菜。
马车立刻掉头,快到菜馆经过一家布店,她跳下车说要去扯布换窗帘,布还没量好又追出门去买货郎身上背的小花鼓,刚帮她买回来,又要买个生铁锅,这头八脚刚把锅顶在头上,她又去买了几大碗甘蔗汁还非要人当场喝掉,那头耍猴的来了,铜锣敲得铛铛响,一只小猴伶俐的翻着跟头,还会讨钱,所有围观的人都笑着鼓掌,她却忽然捂着嘴当街大哭起来!……
弄的耍猴的目瞪口呆!
……几个人伺候得苦不堪言,凤仙几次想要唠叨,都被宋决眦用眼神制止,直到了华灯初上,大家才找了家馆子进去坐好,点好了菜,她怔怔坐着,透过窗子看天上的月亮。
当夜里她做恶梦,一个人在山坡上奔跑,身后一个金毛怪一直在追她,四周黑雾腾腾,各种怪笑声刺耳之极,无论怎样掩耳都逃避不开,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箍将她套住,勒的她几乎窒息……
是真的快窒息了!
而且热到无比烦躁!
她一难受就干脆呜呜哭泣起来,热泪滚滚,如开闸的水……
“不哭了,醒醒,音儿!……你魇着了,快醒醒!”
耳边有声音在唤,还有大手揩去脸上的泪,谁会叫自己音儿?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大叫一声睁开了眼……
整整八个月没有看见这张脸……失焦的眼无法判断他是真是幻!
有人抱着她,可他是不是商震?
胳膊那么粗,气息那么热,劲儿那么大?是他!商震回来了!
是商震!
他专门在夜里偷偷溜进来抱着她,鼻尖离她只有一厘米,眼睛犹如森林里猎食的野兽般闪闪发亮!
徐音伸手摸那张脸,触手还是粗糙!难道当了皇家的女婿也没好好保养一下?
呓语着,“你不该在入洞房吗?”
他笑了,似船桨划开春江水,似骄阳透过枫树林,徐音看的呆了,原来他笑起来这么感人这么好看?
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吸了吸鼻子,下巴压在她肩上,“土柴妞,我就是回来入洞房的!”
然后,旷久的思念和等待的伤痛就化为了熊熊/欲/.火!
眼看着他一边疯狂的亲咬自己,一边火速扒光了衣裳就知道这次他是真的了!
好心慌,可是无力拒绝……也,不想再拒绝!
没有人什么能阻止他占有她,肖想了惦记了渴望了那么久,早就等得心慌旱得干裂!
“等一等,我……”
徐音心慌意乱,弱弱的推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凤仙她们两个呢?”
他手下不停,呼吸沉而乱,声音里带着蛊惑的。
“放心吧,她们躲小屋里去了……我想你都快疯了炸了!让我亲亲!……有没有瘦了?”
然后嘴就被堵住了,滚滚思念化作绵密的亲吻,彼此交换每一次悸动和赞叹……
“音儿?你怎么这么好?”
“什么?”
她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好在哪儿。
“你怎么这么好亲?”
他咬着她的唇说,带着点烟草的炙热熟悉又让人沉迷。
“除了我,还有人亲过你吗?……比如,宋?没想到他会跟你住出来!”
他的目光危险,徐音知道他的嫉妒心有多强,为宋决眦着想也不能让他有误会。
“他连衣角都没碰过我的……除了你,没人亲过我!”
“好音儿”
他像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奖赏,换来不顾一切的缠和吮。
再往下去,往下!最妙处,看着临摹着,口中热气打在她身上,时刻都是煎熬……
徐音简直要疯了!
有这么看人的吗?尽管光线暗淡,但她白得发亮,床单又是深色,她觉得自己就像祭坛上的祭品,而被突然闯进来的一匹狼叼上了!
而当他真的沉身下来,徐音才后知后觉后悔,还是看看算了,这人终是个野的,不管不顾,喜欢快意随性……
从来没有和谁如此亲密,如此水/乳/交/融,仿佛寄生在了一起,连分开片刻都会觉得失落……
心尖震颤绽放,魂梦模糊,作为主导,他总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引领着她从一个境界到达另一个,之前毫无此经验的她不断的刷新对此事的感受,羞耻感早被燃尽,只剩下一声比一声更混乱的呼吸……
最后,彻底投降的她像个委屈的孩子软在他怀里,偶尔抽泣一声……
空气中弥漫暧/昧气息,丝丝袅袅像温泉的水汽蒸腾,她觉得自己已经散架了,最好全打上绷带固定,而他却如原野上雄狮,仿佛只要迎风抖一抖毛就又恢复了威风,几番之后,终于懒洋洋歪在床上,大手一下下感受着她的纤细优美,一面暗叹这丫头不知怎么长的,似乎连骨头都是柔软的,一面又感慨她连丝绸也比不了的滑顺,最后还得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马……
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再要了,发现她真是第一次后,他珍视她的心便要溢满出来了。
抽过床单擦拭她身上的汗还有自己留下的东西,各种痕迹触目惊心恣意,却看得他心头又烫又软。
终于成了自己的女人!
滋味还这么好!
简直意犹未尽……
“音儿,还能说话吗?”
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的异样,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这样溺甜的声音和女人说话,有点害臊也有点新鲜。
徐音一动不动。
她也不想说话,这个饿狼一般的疯子从进屋到现在,保守估计折腾了两三个时辰,有话也等明天再说,先睡一会儿。
而且,他来的太突然,之前哀怨还没消化干净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欢爱给整崩溃了,两种极端的状态,自出生以来都没经历过,太消耗体力和情绪了!
发现她不回应,商震把人重新摆好搂住,像两把勺叠在一起,既亲密又顺和,将她黑油油的长发向上撩起,亲了后颈。。
贴紧道:“我说,你听着好吗?”
徐音轻轻嗯了一声。
说就说吧,他的右手却放在她胃部,一会儿向上骚扰细嫩的下缘,一会儿向下轻轻画着圈,一点不肯消停。
“音儿相信我,这次回来,就不再走了!”
他的声音在头顶低低徘徊。
“不过,以后在你面前的人又得叫金大有了!”
徐音听不懂,用仅有的力气仰头看他,“为什么?那有两个金大有?”
他低头吻她,像雪花一般轻柔。
“只有一个!”
“你该不会,杀了你弟弟吗?”
她睁大了眼颤了颤身体。
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情势紧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也不会没可能,不像普通人,要突破心理防线是不容易的。
他笑的闷闷的,摇头:“想什么呢?老子再混蛋也不能杀自己的弟弟!”
又笑一会儿,觉得她傻得可爱又撩人,大手不老实的向上爬去,握住他喜欢的地方轻轻揉,徐音忍不住一声嗯哼,他又低头下去轻轻抿两口,不正经道:“还真是娇甜!”
才放过她。
“是同他换了一下”
过一会更正。
“不是一下,是一世!对换身份。”
“啊?”
徐音彻底睡不着了,还有比这更异想天开的事?
“这怎么可能?金大有那草包样能代替你去当禁军指挥使?将来去打仗?代替你娶郡主?时不时去见皇帝,你当皇帝眼瞎?你演金大有是费尽心机了,还不是会被看出来,金大有能演你么?不出一个时辰就得败露!”
他哈哈笑,把她转过来向上一提抱住,胸膛贴着胸脯,“放心,我早就安排妥了”
“……十几日前我叫人绑了大有送到京城,同他说了我的打算,你猜,他愿不愿意?”
徐音几乎同时答道:“他当然不愿意!”
嘿嘿,他坏笑,摇头。
“他乐意的很呢!”
徐音傻了,见过胡闹的,没见过这么往死里闹的,这俩儿还真是亲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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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写完!……
等着我啊,最多两三天。下章放上来!
锁了三次!改到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