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艾言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突然就觉得对方变得顺眼了起来。

收买别人的胃这种事，果然放在谁身上，都是有着巨大效果的。

“你……”见许艾言吃得差不多了，杜飞鸣才有点迟疑地开了口，“和戚落生……”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再次出声，“……对不起。”

许艾言愣了愣，有点不明白杜飞鸣的意思。

如果是刚才拉着他跑了一路的事情，对方已经道过谦了——他并不觉得这件事值得反复表示歉意，而且这个家伙之前明显是想问他和戚落生之间的事情。

“昨天……”像是觉得这件事万分难以启齿，杜飞鸣有点不敢看许艾言，“……那个……”

许艾言：……

好吧，他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什么了。

但是，会为了这种事，特意道歉的人……他似乎还真是第一次见。

怎么说呢，感觉……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可爱？

许艾言轻声笑了起来。

这种事，大概也就只有孩子才做得出来吧。

“我知道听起来很像借口……”大概是误会了许艾言的意思，杜飞鸣看起来更加窘迫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会跟着了魔一样，直接就……

用力地摇了摇头，将那个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杜飞鸣只觉得自己脸上抑制不住地发热。

他居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回忆那个时候感觉——嘴唇上那柔软的触感，鼻尖那隐约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舌尖那无法具体形容的一丝甜味……

“……你流鼻血了。”然后，杜飞鸣就被许艾言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

——说起来，因为回想起太过刺激的事情，而不受控制地流出鼻血这种事，在现实里真的有可能会发生吗？！

有那么一瞬间，杜飞鸣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咳，”抑制笑意似的咳了一声，许艾言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那你的意思是，昨天说的那些话，也不用算数了？”

既然那些举动都出自无意，那么由此引出的事情，自然也都不是出于本心了。

“当然不是！”陡然提高的声调让店的其他人，都一起转头看了过来，杜飞鸣却完全都没有注意到，“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许艾言也不着急，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人。

“我的意思是……！”下意识地张开嘴，杜飞鸣却蓦地有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我……”他拧起眉，如同在思索什么重大的难题一样认真，“……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昨天说的话，也都是真心的，”良久，杜飞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许艾言，“我现在——就在追求你。”

专注，郑重，执着——许艾言能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这些，也知道这个人所说的这些话，并不掺杂任何谎言。可他依旧还是无法理解，这份所谓的“喜欢”，究竟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萌发的。

在他来之前，这个人对原主，分明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

仅仅是因为一个——两个吻？那许艾言把碰上的每个人都亲过来，就能直接统治世界了。

一步步地编织出绵密的网，将人包裹其中的时候，许艾言能够理解对方的每一分好感都来自何处，可这种偶发性的、不理智的、没有任何踪迹可依的感情，他却无论如何都弄不明白。

或许这正是人类的有趣之处。

“我知道了，”轻声笑了一下，许艾言弯起那双浅色的眸子，“那就这样吧。”

“……什么？”没能理解许艾言话里的意思，杜飞鸣看起来有点茫然。

“我答应过季老师，要让你考试及格的，”许艾言笑了起来，“你要是做到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怎么样？”他歪了歪脑袋，笑眯眯地样子，像是在说着一个无须在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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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鸣：事情怎么跟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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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七岁那年，绑架许清舟的绑匪和他待了三个小时之后，就放弃了几千万的赎金，决定带着他远走他乡的时候，许清舟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明星更适合自己的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