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认为棠姐儿是样样都好,但总归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沈娇棠心里也在掐算着日子,她倒是没想那么多,或许说不想去想这一方面。
到了这个时空,柳亭舒是她除了家人以外头一个信任的人,她愿意寄付出自己的信任……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荣氏在外面敲响了门。
沈娇棠起身,“娘?”
荣氏脸上挂着喜意,对她说道,“亭哥儿来找你了,你去看看。娘在屋子里给你做两件衣裳,你们便在堂屋里说两句话,外头这两日风大。”
沈娇棠披了件衣裳走到堂屋,柳天舒立马站了起来,伸手捧过一个盒子,“棠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沈娇棠看他一脸希翼的表情,手顿了顿,还是将礼物放在了桌上,“我等你走了再看。”
柳亭舒有些失望,沈娇棠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表情,顿时笑出声来,“我只是觉得见到亭舒后心中喜悦非常,想着你不日即将去赴考,若此时看了,便会少了一份思念。待你走后我再次打开,便好像有你陪在身边一般,心中更添一份惊喜。”
柳亭舒被她这番话说的心里甜滋滋的,然后说道,“棠儿别担心,我虽是去赴考,但心里总归是记挂着你的。只要我每回想到棠儿在我心间,便好像有了无穷的力量一般,督促着我一定要上进努力,为咱们以后的生活去拼搏。”
沈娇棠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向他。
柳亭舒好似被鼓舞了一般,说道,“这两个月亲事被耽搁了,原本打算咱们先定下了亲事……”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棠儿你等我回来,我考过便会立刻跟我娘来提亲!”
沈娇棠还没回过神来,接着鼻翼间便飘来了一股皂角的清香。
柳亭舒将一方帕子递到了她眼跟前,“这才是我送你真正贴合心意的东西,虽不贵重,可……可这帕子是我打小儿就带着的,这么多年未曾离身过。”
时下男子有自己的手帕并不算奇怪,不仅不显得脂粉气,反而会让人觉得干净整洁。
且男子的手帕跟女子又不一样,只算是一个常常伴身的物件,并不会经常更换,所以这块帕子在柳亭舒这里也算是元老级别的物品了。
沈娇棠没吱声,只将他的帕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手心里,柳亭舒凑近了说道,“棠儿你等我回来。”
“今日我也跟伯母解释清楚了,并非有意不来提亲,我只想等着我好消息传来后来个喜上添喜……下午我娘也会过来跟伯母解释一下,并非是不乐意与棠儿成就良缘的。”
没想到只是让娘在家里养个伤,村里倒是传出了他“科考在即,看不上沈家女”的谣言,也不知道棠儿是否信了这种嚼舌根子的话,他可是没有一丁点不愿意的心思的。
还待再说些什么,荣氏手里拿着件衣裳,咳嗽一声走了出来。
柳亭舒立马跟着了火似的往后退,然后跟荣氏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去。
他是当天下午去了县城的,毕竟西山村离县城可远的紧,想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还是提前过去住着比较好。
虽说提前了半个月过去,但是柳家租的小院子却是提前一个月租了下来的。
因为越是靠近县试的时间点,院子便越是难找,也正是因为这个,柳母独自去镇上租房才会被那老混混盯上,而后起了争执。
要不是如此,也不会被人纠缠到了西山村。
虽说县城离西山村赶个牛车也能到,可柳亭舒没走的时候还没发觉,如今走了,沈娇棠便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
也听着他的话,怕那老混混来纠缠所以不怎么往外头去,但人总是时不时的坐在院子里,向着隔壁的方向发呆。
想到他说回来就提亲的话,沈娇棠手又摘下了荷包,将那帕子拿了出来,叠成细条状在手指间搅啊搅的……
在柳亭舒不在的这段时间,乔家那头风波也平息了下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乔义骁跟秋宜正俩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恩爱。
便是在村子里散个步,乔义骁也会被人调侃是疼媳妇。
谁家媳妇怀娃的时候不是自个儿干活的?
就他乔家的媳妇金贵,啥都不干不说,男人还特地每日里陪着她,这可真真是将媳妇捧在手心里疼啊!
若他们知道乔义骁丢了掌柜之位没了经济来源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说,因为秋宜正觉得他很没出息。
※※※※※※※※※※※※※※※※※※※※
还有第二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