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的时候,看到陆连与居然抱着小鬼在念绘本。小鬼咿咿呀呀一句话也不会说,但初次见面的父子俩却似乎交流得很好。
换陆连与洗完出来,小鬼已经睡着了。小鬼的睫毛很长,睡着的样子确实像个天使。陆连与趴过来看婴儿床里的小鬼,说:“他真好看。”
我说:“你是没见过他丑兮兮的样子,我还以为抱错了呢。”
陆连与捏了捏小鬼的手,问:“他叫什么?”
我为难了,我好像还没给孩子取名字。我妈叫他小晗,我就成天小鬼小鬼地叫。
“要不就叫小晗吧?”
“何西洲,没见过你这样的…爸。”
我耸耸肩:“那你现在见到了。”
陆连与已经放弃了跟我交流。
夜深人静,该上、床睡觉了。陆连与看着小鬼,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小鬼脸上看出花了,我困死了,不打算管他,自己爬上床先睡觉。过了一会儿,陆连与终于熄了灯,爬上了床的另一侧。
我咕哝着:“赶紧睡吧,等下小鬼半夜闹起来想睡也睡不了。”
这天,我习惯性地半夜醒来,却没有听到小鬼的哭声,只看到陆连与笨拙地抱着小鬼在哄。
听着他不成调的安眠曲,我突然对未来重新燃起了希冀。
陆家的爸妈第二天就赶了过来,和我爸妈唏嘘一番,接着开始商量我俩的婚事。国家刚刚通过Omega婚姻法案,我们赶了巧,成了最早的一批注册结婚的夫夫。婚礼在我们老家H市举行,因为不便大张旗鼓,便只邀请了我们各自的亲朋好友,在草坪上举行了派对。
陆家给我的在S市买了一套房,我爸妈不甘示弱,在H市也买了一套房写的是陆连与的名字。小鬼上了户口,冠陆姓,叫陆晗。陆连与严重怀疑我在搞笑,不然为什么要给儿子取个明星的名字。
我呛回去:“儿子我生的,你管我。”
陆连与没话说了。
婚礼之后,我们出国度蜜月,没去多远的地方,因为陆连与说他攒的奖学金不够花。他本来就是小气巴拉的,能指望什么。
这些都不算什么,困扰我们的,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我们没办法过夫妻生活。当然不是说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啥的,而是陆连与这个人太别扭。或许他当了太久的直男,一下子弯不过来。好几次我脱了衣服在床上躺平,陆连与亲了亲我的嘴,却半天起不来。
如此几次,我怒了:“陆连与你他妈什么意思,逗我玩儿吗?”
陆连与说:“你总得给我点适应的时间吧。别的Omega都纤细小巧,你一米八几……我实在没办法把你当成女生……”
好哇,我算是见识到他的真面目了。敢情他还喜欢女生呢!那跟我结个屁婚啊!
“要不你……上我?”
看看,看看,这说的什么话?我把他一脚踹下床:“我他妈下不去这个嘴!”
天底下度蜜月度到要离婚的恐怕就我们这一对儿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跟陆连与讲话。我独自去海边游泳,沙滩上晒太阳,陆连与跟在我的后面亦步亦趋。
算了,跟他置什么气呢?谁叫我瞎了眼喜欢上了直男?
我咬着吸管喝可乐,旁边一个外国人频频地打量我,见我好像没有同伴,便大胆地走过来跟我搭讪。这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长得是挺帅的,身高接近两米,不算健硕,但有腹肌,还能说一点中文,是个调情的老手。
在他说出邀请我共进午餐时,陆连与总算忍不住了,上前来一把把我拉到身后,对着那外国人说:“Hemywife!”
现在知道护食了,早去哪儿了?
我气哼哼地回了酒店,陆连与把门一关,说我勾三搭四不要脸。
我说:“你要脸。你自己不行,管别人呢!”
这下可触到陆连与的逆鳞了,他把我****,撕扯我的衣物,像一只凶狠的豹子。
我气喘吁吁,不住求饶:“大哥你很行,真的,能慢一点吗。我靠,疼疼疼轻点。”
老话说得好,不能让野兽开荤。这一开荤,就止不住兽性。
剩下的几天,我天天被陆连与按在床上贯穿,身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儿好的皮肉。后来,陆连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过分,鞍前马后地照顾我。
这人的占有欲简直没治,回国后,我们分开两地上大学。他怕我出去拈花惹草,格外严防死守,每周都要来S市,把我折腾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再怡然地回他的H市。
陆晗嘛,越长越大,占尽了我俩长相的优势,格外讨人喜欢,我们两家的爸妈抢着要带他,他反正跟谁都一样乐不思蜀,乐不思爸。
本科毕业后,我留在本校读研究生,陆连与来F大读博再留校任教。陆晗上小学后,我出现第二次发情期,这次很快就过去了没受什么影响。
好几个月后,我肚子越来越大,陆连与那死人还嘲笑我变胖了,让我好好减肥。而我却担心,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我:“恭喜你,怀二胎了。”
我去,不是说Omega只能生一个孩子吗?我这二胎哪儿来的?
医生笑道:“一般来说Omega只能生一个孩子,但生二胎三胎的也不是没有。”
去他的还不是没有。
都是陆连与,说了让他带tao,他非说我俩都没病,不想戴。
看我回去不打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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