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祖安吃惊了：“连那种存在都发现不了你？”

“我们的契约本就特殊，除了你之外，任何存在都无法看到我，除非我自己现身。”芈骊语气有些傲然。

“那你当时躲什么？”祖安回忆当初的情形，对她的说法表示怀疑。

“还不是为了防备你这坑货脑海中忽然想到我，导致我暴露么。”芈骊没好气道。

祖安讪讪笑了笑，想到那真神的读心术他现在还心有余悸：“祂们真的能读我们的内心么，那在他们面前，完全一点秘密都没有了，就算有什么谋划，恐怕也没办法瞒过祂。”

“你竟然还想着对付祂们，倒是胆子不小，”芈骊眼神中似乎多了一抹赞许之色，“不过祂们本就是站在诸天万界的顶端，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至于那读心之能倒也不必要担心，祂们也不会随时随地读你的心，毕竟你会关心路边一只蚂蚁在想什么吗？”

对方这个比喻让祖安有些恍然，原来对方这种读心并非被动技能，而是需要主动施展。

想到不至于被对方24小时不间断监听心声，倒是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梦幻之地么？”祖安又询问道。

“没听过。”芈骊回答得很干脆。

祖安：“……”

“听那左丘不失明的语气，梦幻之地在诸天万界中很出名啊，你竟然没听过？”

“我都跟你说过我有很多记忆丢失了，所以有两种情况，要么我曾经知道，但现在缺失了那部分记忆；要么我那个年代，还没有梦幻之地。”芈骊一身红裙，望着天空宇宙的方向怔怔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祖安神色复杂：“皇后师父，你果然承认了是来自天外。”

“你不早就猜到了么，”芈骊笑了，坦然承认，“只不过我和这个世界确实有很深的羁绊。”

“你和那些存在有没有关系？”祖安试探着问道，毕竟对方实在太深不可测了一点。

“我不知道，”芈骊摇了摇头，“我这并非骗你，我跟你说过我记忆缺失了一部分。”

看到她神情有些落寞，祖安安慰道：“皇后师父，别担心，听说梦幻之地可以实现任何愿望，我到那里一定能凑齐给你重塑肉身的材料的，到时候你恢复了身体，说不定就能恢复以前的记忆了。”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会满脑子只想着你那些女人。”芈骊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你不也是我身边的女人么？”祖安小声咕哝了一句。

芈骊柳眉一竖：“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是要欺师灭祖么？”

“……”

“等等，什么叫骑师蠛祖，你满脑子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也会读取我的记忆，还说你跟那个迷离没有关系。”

“你找死啊，等会儿把她呼唤而来看你怎么收场！”

……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人族京城。

望着远处那恢宏的城墙与宫殿，祖安忽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