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闻言,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问道:“哦?你有何妙计?”他太需要转机了,江南的战事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吞噬着大宋的财富和兵力,让他寝食难安。
晁雄征眼神锐利,声音洪亮:“灭世间一切宗教!”
“什么?!”晁盖闻言,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雄征,你……你说什么?灭世间一切宗教?包括佛道二教?”
“正是!”晁雄征毫不退缩,直视着晁盖的眼睛,语气坚定,“父皇,这些宗教,口诵经文,实则愚弄百姓,蛊惑人心!他们不事生产,却聚敛无尽的财富,侵占良田沃土,甚至私藏兵甲!灭之,则可得无尽钱财,充实国库,岂不是一举两得?”
晁盖的脸色阴晴不定,在殿内来回踱步,显然内心正在剧烈挣扎。
他深知国库空虚,也明白宗教对百姓的盘剥,但他更清楚,佛道二教信徒众多,遍布天下,一旦动了他们,恐怕会引起巨大的动乱。
“可是,佛道信徒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会引起民变啊!而且,自古以来,便有神佛之说,若是触怒了神仙,降下责罚,又该如何是好?”
“父皇多虑了!”晁雄征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说道,“所谓神佛,不过是虚无缥缈之物,是那些宗教用来恐吓百姓的手段罢了!若是真有神佛,为何不见他们庇佑百姓,降福人间?儿臣以为,当以铁腕手段,扫清这些妖言惑众之徒,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自古以来,灭佛之事,并非没有先例。”晁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带着一丝犹豫。
“三武一宗灭佛,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民怨。”
“父皇,此一时彼一时也!”晁雄征解释道,“三武一宗,皆是雷霆手段,试图毕其功于一役,自然会引起强烈的反弹。儿臣以为,当徐徐图之,逐步蚕食。只需坚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便可让这些宗教元气大伤,再无翻身之力。若是能有两代帝王,都明令禁止,让他们教义失传,信徒凋零,岂不是更好?”
晁盖闻言,他承认,晁雄征的提议,确实让他十分心动。
这不仅能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还能铲除威胁皇权的潜在隐患。
他重新坐回龙椅,沉默不语,殿内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晁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佛道二教,积累了数百年的财富,的确是一笔巨大的数目……”晁雄征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父皇所言极是,但这其中,还有更大的问题……”晁雄征语气一转,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那些和尚道士,不事生产,却能坐享其成,靠的无非是度牒二字!一张小小的纸片,便能让他们免除赋税徭役,甚至还能开设寺庙道观,聚敛钱财。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诈骗百姓钱财!”
晁盖闻言,脸色涨红,怒火中烧。
他想起那些寺庙道观,占良田,收佃户,甚至还放高利贷,简直就是一群吸血的蛀虫!
他身为皇帝,自然知道度牒制度的弊端,但碍于各方势力的牵制,一直未能下定决心整治。
如今听晁雄征一席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好!好一个诈骗百姓钱财!”晁盖猛地一拍龙案,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案上的奏折都跳动了一下。
“何用!”
“奴才在!”何用连忙小跑着进来,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传朕旨意,召宰相、参知政事、户部尚书,立刻进宫觐见!”晁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奴才遵旨!”何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晁雄征看着晁盖愤怒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父皇,如今朝中大臣,暮气沉沉,尸位素餐者众多。儿臣斗胆一问,父皇打算何时……”晁雄征的声音戛然而止,却让晁盖明白了他的意思。
晁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过完中秋,朕便会着手此事!那些庸碌之辈,朕一个也不会留下!”
“儿臣明白了。”晁雄征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他相信,晁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江南的局势如何了?”晁盖转过身,走到殿前的栏杆旁,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依旧胶着。”晁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方腊贼寇,占据江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派去的几路大军,都未能将其剿灭,反而损兵折将,让贼寇更加嚣张。”
“儿臣愿河东平定之后,亲自率兵南下,平定江南!”晁雄征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强大的自信。
“不可大意。”晁盖转过身,看着晁雄征,语气严肃,“方腊贼寇,虽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们熟悉江南地形,而且深得民心,不可轻敌冒进。朕打算调集陕西的兵马,与你一同南下,务必一举剿灭贼寇!”
“陕西兵马?”晁雄征眉头微皱,“父皇是说……林冲的兵马?”
“正是。”晁盖点了点头,“林冲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有他助你,定能事半功倍。朕打算让林冲率领五万精兵,从水路直取杭州,你则率领十万大军,从陆路进发,两路夹击,务必将方腊贼寇一网打尽!”
“儿臣遵旨!”晁雄征抱拳领命,
“好了,你先回去吧。”晁盖摆了摆手,示意晁雄征退下。
晁雄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崇政殿。
当他走到殿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晁盖,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晁雄征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林冲的兵马……已经班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