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树心里已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却也不得不照做。
当然这个识趣可不是他自已识趣,因为他看到了门口处的庄管家朝他使的眼色了。
吃力地朝着张飞墨跪了下来后,双眼依旧不怀好意。
在这里看到庄管家,那也就是说王府已经知道这事了。
依着老爷的性子,将来他肯定会替自已做主了。
这般一想,马铁树又淡定了下来。
见马铁树跪了下来,张飞墨这才再次拍着惊堂木问道:
“堂下马铁树,可知本官传你过来所为何事?”
张飞墨这一副摆着官威的样子,看在马铁树眼里,那就是一副找死的模样。
想要他恭敬地对待他,那根本就不可能。
于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回道:
“不知道,难道不是大人叫我过来的吗?你让我过来什么事,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吗?”
听到马铁树这话,张飞墨也不生气。
反倒是指了指一旁的吴大芳,问道:“旁边这位妇人你可认识?”
马铁树看都没有看吴大芳一眼,便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人此言差矣,区区一个妇人,草民怎么会认识呢?你这无缘无故指着一个妇人问我认不认识,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哪怕张飞墨早有准备,依旧被气得不轻。
正准备开口,便又看到吴大芳指着他,大喝道:
“马铁树,你打我时,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到现在还想狡辩吗?”
“打你?打你又如何?我打你是想要告诉你,不该你肖想的东西,你就别肖想,打你一顿算是好的了,我没要了你命已经是仁慈了。”
话一出,堂上的张飞墨顿时眯了眯眼。
别说张飞墨了,就连衙门外面的村民都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不过就是王府的一个地里的管事而已,竟然也能如此嚣张。”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王府是什么人,他们能不嚣张吗?”
“再怎么样,他面对的也是县令大人啊,做做样子不行吗?”
“瞧你这话说的,有必要吗?要我说刚才县令打的那几个板子,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偿还呢?”
“这县令还是太年轻了,以前许县令都不敢这么放肆,你们说这可怎么收场啊?”
“......”
这一次,他们的议论声很大,毫无意外,全都被张飞墨收进了耳中。
不止张飞墨听到了,马铁树同样也听到了。
眼里的笑意就更加嚣张了。
“姓张的,我劝你就识趣一点,你若不识趣,后果可不是你承担得起。”
听着外面那些议论声,马铁树更为得意了。
他就不信了,话都说成这样了,张飞墨再怎么愚蠢也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你曾打过吴大芳吴氏?”张飞墨不答反问。
“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马铁树毫无畏惧。
“大胆,本官只问你认还是不认?”
“认了又如何?”马铁树当下便应道。
随后还朝着张飞墨冷笑一声,那样子,还真的是要多嚣张便有多嚣张。
那无所畏惧的样子,真的是让张飞墨咬牙切齿。
不过他向来不显露山水。
对付这种人,他的办法多了去了。